见宋轶峰等人迅速奔往山下,傅玉成、冰儿二人藏身林中,悄悄观望。始终没有瞅见天赐二人身影,冰儿惊道:“为什么没有看到公子?”傅玉成也疑惑道:“难道天赐兄已经……出事了?”
待众人退去,冰儿赶紧沿途寻踪,一路赶到悬崖边。悬崖早已被人架梁搭桥,轻轻一跃便能顺利飞过。入了蝶谷,见谷中大火熊熊,二人纷纷震惊。冰儿抬掌御冰,拼力压制烈焰。傅玉成慌忙劝阻,急道:“这样太耗费内力,火势太大,你就算把自己耗尽也未必能扑灭大火!”冰儿一声不吭,继续御冰灭火。傅玉成无奈,只好闪身她身后,两掌输力。冰儿暗暗感动,低声道:“谢谢你,玉成!”傅玉成苦笑道:“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值了!”
二人携手联袂,耽误许久,总算彻底扑灭了大火。望着断壁残垣,冰儿泪湿眼眶,忙直奔大殿寻找天赐二人踪迹。又挨个房间寻找,依旧一无所获。寻到飞燕阁时,瞅见床榻附近有堆黑乎乎的东西,冰儿慌忙蹲下细瞅。扒开灰堆,露出一个被熏黑的锦盒。二人暗暗诧异,冰儿忙御冰清洗,这才发现是一个别致金盒,上面镌刻着金雕浮图。
傅玉成正待打开,冰儿忙阻拦道:“这是别人的东西,咱们不该私自打开。”傅玉成欣然点头,一边接过盒子,一边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打开。”
二人又搜寻别处,依旧没有发现天赐二人踪迹。傅玉成疑惑不解,冰儿却目光如炬道:“公子一定在谷中,咱们继续找吧!”她边说边沿着陡壁搜寻,一路朝两谷行去。傅玉成亦步亦趋,片刻不离。
先来到绝情谷,见谷中昏暗,傅玉成忙燃起火把,在前面探路。二人逐渐深入,边深入边燃起两边油灯,霎时灯火齐鸣,遥相呼应。越深入谷中,越觉得寒冷异常,傅玉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冰儿却泰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直到前面被堵住去路,二人才不得不原路折返。见两边玄冰融化,傅玉成暗暗诧异,冰儿很快瞧出端倪,忙提醒道:“快熄了油灯!”边嘱咐边抬手射出冰针,熄灭了两边油灯。
二人出了绝情谷,又来到龙凤谷。
见谷中一片漆暗,上方有道道金辉洒下,傅玉成又惊又喜道:“快看,有个洞!”冰儿仔细观望,回身道:“把公子的神剑取来。”傅玉成疑惑不解,只好取下莫邪剑交给冰儿。这把剑她一直珍藏,很少使用,这次情况紧急,不得不用它开道。
没等傅玉成明白过来,冰儿突然飞身而起,一剑插入陡壁。傅玉成大惊失色,急道:“小心!”冰儿边小心攀爬,边寻找附近凸起的石块。傅玉成在下面急得乱磨,赶紧把金盒放在石头上,将火把插入岩缝,随时准备接应。
冰儿一手握剑,一手扣住附近凸起的石块。待抓稳后,再拔出神剑,继续攀爬。接着神剑插入上方,继续攀岩。眼看就要爬到半道,突然石块松动,冰儿来不及插入神剑,失手跌落,朝谷下掉去。
千钧一发之际,傅玉成慌忙掷出干将剑,朝对面石壁射去,接着飞身而起接住冰儿,飘然落在干将剑上。若不是干将剑牢牢插入石壁,二人早已跌落。冰儿自知一把剑不济事,一边抱住傅玉成,一边将神剑插入石壁,勉强稳住身形。
经过一番凶险,冰儿再也不敢攀爬陡壁。傅玉成边搂着她香肩,边宽慰道:“你看对面陡壁如此凶险,天赐兄他们怎么可能攀爬上去?依我看,他们八成已经从密道逃出去了。天魔教众人走得这么匆匆,根本不像是已经擒杀他们的样子。你听我的,准没错!”冰儿轻轻依偎他怀中,稍稍安心。
二人刚来到山下小镇,就听闻天魔教众人直奔北面而去。
北面浦阳江附近,宋轶峰等人追了许久,纷纷勒马停歇。宋轶峰面露不悦道:“常五郎,你的手下说发现了狗贼踪迹,为什么还没有追到?”
“魔君息怒,”常五郎谄笑道,“必定就在前面!”
“前面?”姜梦雪冷笑道,“你已经说了三遍了,是在糊弄魔君吧?”
“不敢不敢,”常五郎急道,“如果前面再没有,我愿向诸位请罪!”
“请罪?”汤智渊也面露不满道,“请罪就免了,本尊只想要补偿。我们千里迢迢而来,现在什么都没得到,帝佐该怎么补偿我们?”
常五郎尴尬笑道:“诸位息怒,补偿事小,报仇事大。天尊也是诸位的仇人,就这么让他逃之夭夭,难道诸位甘心吗?”
“哼!”宋轶峰阴面寒光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本君累了,报仇的事以后再说吧!”
汤智渊虎目细眯,也似笑非笑道:“本尊也倦了,报仇一事不必再提了。”
常五郎大惊,忙赔笑道:“圣女,还望圣女劝劝魔君和毒尊……”
“我可劝不动,”姜梦雪哈欠连连道,“我也困意浓浓,报仇的事将来再说吧!如今狗贼武功高强,非一人可敌,我劝帝佐不要逼迫太甚,小心阴沟翻船。”
见劝不动众人,常五郎冷晒一声道:“诸位把想要的东西都抢到手了,难怪如此淡定。有了这些东西,诸位必定武功大进,前途不可限量。不过诸位别忘了,这些东西都是谁赐给你们的。”
没等他说完,宋轶峰陡然起身,勃然怒道:“你再说一遍!”
汤智渊心下暗惊,也冷眼一瞥道:“什么抢到手了,本尊听不懂,帝佐不妨明说。”
姜梦雪更是面露杀气,步步逼近。
见形势不妙,常五郎边步步后撤,边干笑道:“诸位息怒,动起手来两败俱伤,只会让你们的仇人得意。诸位不肯报仇,在下绝不强求,绝不强求!”话音未落,突然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