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邬印眉浅浅笑道,转身朝身后的丫鬟做了个手势,那丫鬟拿着一个雕工细致精巧的红木盒,呈递到柳霞眠面前。
邬印眉指着那盒子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柳妹妹这个生辰过得开心如意。”
“你们能来陪陪我,我便最是开心如意了,还带什么礼?”虽然话是如此说,但礼还是要收下的,否则会坏了气运。
林妤锦上前将那礼物拿去安置,邬印眉便随着柳霞眠进了屋里。
……
“王爷,王妃,穆府到了。”李立对这轿内不轻不重地提醒道。
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穆府门外,一些上来穆府祝寿的客人一看见马车前的一个“宁”字,顿时都驻足看过来。
“这就是摄政王府的轿子,真气派。”
“你说这宁王会陪着穆三回来给柳夫人祝寿吗?”
“人家好歹是皇上赐的婚,就算没什么感情,为了体面也要来吧?”
“但宁王那样的,像是会讲体面的人么。”
“…………”
那几人还未散去,马车已是一动,只见一人掀帘下了轿子,那一身锦衣和金丝靴,气场不动而明,不是宁嵇玉又是谁?
“宁王殿下还真的来了……”
“看来这夫妻二人的关系也没外头传言的那么差啊。”
他们认为宁嵇玉肯陪着参加柳霞眠的寿辰已是足够给穆府面子了,但没想到,他下了轿子却没走,而是转过身,伸出手臂,让轿内的女子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将轿中的穆习容缓缓扶了出来。
众人看见这一幕皆是惊讶。
那个对外向来冷漠的摄政王何时有过这样体贴人的一面?
莫不是这穆三当真有点本事,连摄政王都蛊惑了不成?
却没人听到二人身影交叠时,宁嵇玉气声在穆习容耳边低低问的一句:“身子还疼吗?”
只这一句便叫穆习容悄悄红了脸,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嗔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
那日“自荐枕席”确实是自荐成功了,二人关系是前所未有的亲密,连有时李立看自家主子那张时不时浮出笑意的脸,都忍不住怀疑自家主子是不是给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夺了舍了。
还是他家王妃厉害啊。
李立不禁感叹。
宁嵇玉闷闷的笑意自胸膛的颤动中传出来,他用最能蛊惑心智的声音说:“若是坐不住了,本王便带你先离开。”
“这倒不必。”穆习容拒绝了,缓了一日,她身体其实已经好了很多,而柳霞眠这寿辰,她虽然没什么兴趣参加,但在昨日她却收到了一封意味不明的信。
那信上没有署名,信上也只写了一句话:柳氏生辰,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