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夺步上前,只瞬息便掠过百米距离,可近前一看,那枯草丛里却空无一人。
穆寻钏再度凝眸看去,只见那枯丛之间静静躺着一枚精巧的小竹筒。
他神色微变,蹲下身来捡起竹筒,那竹筒里藏着一张被卷起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欲知巫蛊一事,明日辰时到潼西亭”。
穆寻钏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无其他人。
究竟是谁将这东西放在这里?还在他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这人武功一定不差,至少轻功是一等一的高,否则,他不可能毫无所察。
在这种关键时刻传来这种纸条,穆寻钏一时无法猜测这人究竟是好心还是在给他下陷阱,正等着他往里头跳。
穆寻钏直觉这人的目的一定不简单,但为了那一丁点的可能性,他还是决定去赴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对方来者不善,他也能见招拆招,不至于落下风。
翌日一早。
昨夜穆习容的要求穆寻钏已与王庆说过,让他安排下去,再找一批没有中过巫蛊的士兵。
穆习容如同昨日那般一一把过脉记录,果然发现一些不同和异常。
中过巫蛊之术的士兵呼吸较为短促,这也影响到了他们的心跳和脉象。
那些士兵脉象比起没中过巫蛊之术的士兵更为凝重淤滞,脉沉且搏微。
长此以往下去,就算那些士兵出现幻觉的状况已经消失,但他们的身体会逐渐被消耗损害。
而这一切都是那只寄主在他们体内的蛊虫完成的,蛊就在他们体内,根本就没有解除。
前几日,穆习容连夜琢磨出了之前她曾在那本禁书上看过的一个解巫蛊之术的方子。
但其中一味关键的药材她记得并不清楚,所以不敢贸然用药。
之后,她又列出了几种最为有可能的药方,想让中过巫蛊的士兵分批服用这几种药方,几日后再看效果。
这日给所有的士兵把完脉,想起今日她还没见过穆寻钏,便有些奇怪。
往日穆寻钏稍稍闲一些下来,就会抽空来她这里看看,但这次却没见到什么人影。
她问一边帮着收拾的王庆道:“王大人,今日怎么不见我大哥?他去哪里了。”
“哦,”王庆应说:“今天穆将军一早就出去了,没再军帐里,至于去了哪里,没和我们说,那就肯定不是去校场之类的地方了,估计……是另外有啥是吧。”
主将的事,他们这些当小兵的自然不能过多的过问,否则不就是僭越了吗?
穆习容心底疑惑未解,这外头的天都快黑了,大哥还不回来?难道是给什么事绊住了脚了?
王庆见穆习容面上担忧,立时道:“王妃不用担心,将军武功好,不会出什么意外的,等下我就出去帮着找找,估计过一会儿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