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种情况,那下属应该是没有砍错的,只不过毕竟是从脸上砍下一块肉,痛是必然的。
万事万物有利有弊,温訾明既然选择吞下蛊王,日后这样的痛苦自然必不可少。
过了许久之后,温訾明痛呼声才弱了下来,他语气虚弱地命令那人道:“过来,扶本王起来。”
“是、是……”那人弱声回道,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将温訾明从地上扶了起来。
温訾明坐在椅子上,胸膛起伏不定,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他身上没有带金疮药之类的东西,虽然他没有像女子那般要求精致,但毕竟是自己的脸,就这么一张,不珍惜点说不过去。
温訾明便命令下属道:“你去买些纱布、止痛药和治脸的膏药来,越贵越好,越快越好,还要注意掩人耳目,别被任何人发现。”
那人明白温訾明的用意,应下道:“是,小的这就去买。”
等下属出去后,温訾明锁上门窗,点燃了室内的烛火,他对着烛火,看着自己的脸,心中的恨意便升腾起来。
他右侧的脸缺了一块肉,伤口不深不浅,但看着却像是个血窟窿,很是恐怖,现下还有鲜红的血液在不断地流出来。
今日他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温离晏和穆习容那帮人,如果他的脸毁了,那他们的脸也别想好过!
所辛那蛊王在折腾了这么一次之后便安静下来,没让他再遭受什么痛苦,温訾明不知道这蛊王下一次发作又是什么时候,或者在哪里,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准备好那些东西,至少能让他好过一些。
一小刻钟后,那下属才回来,他敲了敲门,试探性地说道:“肖王殿下,是属下,属下能进来吗?”
温訾明去开了门,将人放进来。
“殿下,这附近只有这一家医馆,这些东西已经是那家医馆里头最贵的东西了……”那属下将买来的纱布、止痛药等物放在温訾明面前,有些惴惴的。
早知道,温訾明整日穿金戴银,就连用来擦手的帕子都是顶好的,一块帕子都可以够他们这些普通人吃上十年的好餐饭,如今却要用那小破医馆买来的几两银子的东西,这落差属实太大了。
温訾明也是面露嫌弃,但眼下是关键时期,他怕再让这人出去买这些昂贵的东西未免有些太过大张旗鼓,会引人耳目。
于是他只能将就着说道:“就这样吧,你替本王上药。”
“这……殿下……属下是个粗人,平日里哪怕受伤也只会撒点药胡乱缠点纱布,属下怕属下笨手笨脚的,伤到了殿下……”那人面露难色道。
“让你上药就上药哪儿那么多废话!”要不是他被人伺候惯了,不会上药,又怎么会委曲求全到让这么个粗人来给他尊贵的脸上药?
罢了,还能如何呢,眼下也只能暂时先将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