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氿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碧玺担心地出声问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温氿这才回过神来,她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子,说了句:“我没事……”
“不过……”她看向地上的那滩东西,伸出手沾了一点在指尖,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不过本公主倒是觉得你会有些事了,敢用白水来骗本公主,你好大的胆子啊,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碧玺害怕地笑了一下,“公、公主……您别生气,碧玺这也是为了你好嘛,您说万一您喝出一个好歹来,奴婢可就惨了啊!奴婢这也是为了公主好,公主就大人有大量,饶过奴婢吧。”
若是放在以往,以温氿的性子,碧玺是不敢和温氿开这样的玩笑的。但是近年温氿的脾气已经好了许多了,所以碧玺才敢这样和温氿逗乐似的相处。
“行了行了,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这次本公主就先饶过你。”温氿说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即使她现在已经清醒了大半,却还是不能很好的站立,她左右晃了晃,碧玺急忙将人给扶住。
“公主是不是想去就寝了?奴婢扶您过去吧!”碧玺说道。
“不用!”温氿一把将人挥开,执意想要自力更生,“这么点酒罢了,还不足以将本公主喝醉,本公主自己可以的,你先退下去吧。”
碧玺听言,虽然不敢退下去,但也只敢在温氿附近,亦趋亦步地跟着温氿,不敢离得太远,生怕温氿又出了什么旁的岔子。
不过也好在温氿喝了酒的缘故,等碧玺给温氿洗漱完后,温氿一沾床,不足多时便睡着了。
睡梦中还砸吧着嘴,眉头也没有再皱起来,像是暂时将那些惹人烦忧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一般。
碧玺见温氿睡熟了,这才敢从房间里退出去。
谁料就在碧玺走后,温氿又睁开了眼睛,她愣愣地盯着床板看了许久,做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日一早。
宁嵇玉的车马已经在客栈在准备多时了,就等着人到齐便可以出发。
穆习容收拾妥当从客栈里头走下来,对宁嵇玉笑了一下。
宁嵇玉迎上前,揉了一把穆习容的脸,语气轻柔地问说:“昨夜睡的可好吗?”
“很好,你呢?”
“在你身边,本王能睡的不好吗?”
李立听到这些话直冒酸气,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这一天天的,两人就没完了是吧?
偏生他只是一个苦命的打下手的,就算天天喂这些狗粮,也不敢有丝毫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