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霄暗地里受了戎狄人不少好处,这事儿自然还是得要办了好。因而他也不肯善罢甘休,不过在屺瞻营帐外一直站着反复哀求见一面。
屺瞻也是铁了心不见人,不论袁霄说了什么,他都不愿意让对方进门来,始终不肯答应一声。
袁霄心下气恼,想来这张屺瞻如今不过是一介俘虏,有什么可硬气的?竟然还甩冷脸对人,他袁霄凭什么要再受这份气来?
因而他一咬牙,跺着脚扭头便走了。临走前恰好逢到有人给屺瞻帐内送饭,袁霄还不忘啐一口唾沫在上头,以泄私愤。
那厢,静姝带军回了荥阳城,一切只能从长计议。她彻夜未眠,将前因后果反复思量,料定这军中怕是出了戎狄人的细作耳目,不然光凭着袁霄这个奸佞小人,还不足以让屺瞻落到如此周密的陷阱里。
就在大家都以为静姝随时要带人攻打戎狄大营的时候,静姝却是出人意料的冷静和淡漠。她不仅没有整装待发的迹象,反而日日出入周家,说是与周老爷子下棋下得厉害。
一时间军中谣言四起,有说女子误国,更是耽误了营救国公的事儿;更有说赵静姝兴许就是戎狄人安插在大钺的细作,要不然不可能如此反常。
军中散播开来的谣言,一字不差的从秦勇那儿传到了静姝耳中。这是静姝暗中嘱咐秦勇留心的事儿,军中的一举一动,实则都在静姝眼皮子底下。
谣言是从朱副将的帐内开始传开的,也是他手底下的几个兵在私下里瞎嚷嚷个不停。静姝注意到了朱副将这个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别看朱副将平日里沉默寡言,不怎么出头。实则他在策动人心,调拨人情绪方面,几乎百发百中。
在出兵之前,她必须要先将朱副将一干人等清除出军中,否则一切行动不过是戎狄人手掌上的蚂蚱,再怎么蹦跶都跳脱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