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鸿钧呢？”申公豹问。

“他也是人。”

殷受说道：“天地自然，不应该有意识的。”

“啊！这，岂不是说宇宙内人王最大了？”

“也不是。人在天地自然面前是渺小的，微不足道的。”

“但有一点，海神不是海，山神不是山，雷神不是雷，鸿钧不是天。只要产生了意识就是人，都要归人王管。”

……

紫霄宫。

“道祖，如何剥夺殷受的人王之位？”

昊天趴在鸿钧脚下，虔诚的请教。殷受你太装逼了，谁给你的人王之位？

“很简单，那个是自封的。包括我的道祖，罗睺的魔祖，都是自封的。”

鸿钧笑道：“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说自己是道祖，是魔祖、是人王。”

“啊，这么简单么？”

昊天有点傻眼了。这也太儿戏了吧！

“你以为有多难？”

鸿钧道：“我说我是天道，我就是天道了；

罗睺说他是魔祖，他就是魔祖了；

帝俊说他是天帝，他就是天帝了；

老子说他是人教教主，人族就都归他教化了；

准提说立西方教，西方的生灵就归他教化了；

如来说他是佛祖，他就是佛祖了；

如来说接引准提是过去佛，是古佛，是小乘，他们就是了；

如来说我是现在佛，过去你说了算，以后他说了算，但现在都要听我的，所以如来就是老大了；

帝俊说他是妖皇，那天下的妖族就都归他管了；

我说让你去开辟天庭，你就是天帝了；

纣王说他是人王，是人主，他就是了；

帝辛说活着喘气的都是人，你我就都归他管了……”

“……”

“老师，说出来不是还需要天地认可么？还有功德降下，帮助他们成圣，这又是怎么回事？”

昊天问。

鸿钧反问：“你是不是认为天地宇宙也是有意识，有心，有思想，会思考的存在？”

“呃……是，还是不是？”

昊天愕然。这个他不敢确定，道行到了他这个地步，能察看天机，能看到天地演化的轨迹……但是吧，还真的没同天道交流过，也没有说过话。

反而是跟自称天道代言人的鸿钧经常聊天。

可有些事还是非常明确的：鸿钧是天道，天道不一定是鸿钧；天地毁灭了，鸿钧不一定死；鸿钧死了，天地也不可能就毁灭。

也有些事是不明确的。

鸿钧跟天道是不是一个？

他的意志是天地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

若是天地有意识，有思想，应该是无比强大的。那么天地的意识强大，还是鸿钧强大？

鸿钧是天道，还是天道的狗腿子？

又或者鸿钧杀死了天地意识，他取而代之？

以上……鸿钧本人又是什么存在呢？他在干什么？追求什么？他活着喘气的意义是什么？

昊天此时，满脑子都是问号。

不想鸿钧了，那想想自己。

“我又在做什么？”

“做天帝是为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当天帝？”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又为什么而活着？”

凡人在思考，做为神仙也不能糊涂不是。

成圣？

那成圣以后呢？像原始、通天、老子、西方二圣那样争斗？

他们打来打去的，跟凡人又有和区别？

神仙和凡人的区别是什么？

难道就是能多呼吸几天空气？

凡人和仙神的生命线，横看有长有短，竖看都是两个点。

“老师，弟子迷茫，请指点迷津。”

昊天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