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魏风一直在外面等着,心里琢磨夏秋杨问题应该不大。
这倒也不是他想宽慰自己,而是他记得自己去年也被冻伤过,但他那次是生生在苏筱晚门外被冻了一夜,现在回想真是远比夏秋杨的情况要危险得多。
正等着,东子从外面进来了,一身便衣,面有愠色。
“你们跟得是不是有点太紧了?”沈魏风站起身来,先发制人。
“我看我是跟得太不紧了!”东子一脸不满,走过来朝夏秋杨治疗的房间里探了个头。
“过来兴师问罪来了?”其实沈魏风脸上并无愧色。
“嗯,有这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罚!”东子没好气道。
“慢慢想,我认罚。”沈魏风又坐下来,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你这么一折腾,剩下的两个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说实话直接遭殃的可是你们四个人,你知不知道?”东子也坐下来,叹气道。
“他说了,要回去,不打算跟那个女人再搅在一处了。”
“什么?回去!他回去了,我这头儿怎么办?”东子显然有些急了。
“我不知道你怎么和这位先生对接的,但他现在决心弃恶从善,你总不好强人所难吧,还是打打别人的主意吧,比如我。”沈魏风把话撂出来也是打算担责的意思。
“你少来!我怎么打你的主意?你倒说说看!”东子很烦躁地站起身,有点要发脾气。
“这样的法子你那儿多得是,还用我这个外行替你想?”
“好,那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个过程里出了危险,有人伤亡,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东子想用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路顾及的无非是沈魏风,还有苏筱晚,若是放开了手脚,多少回都得手了。
所以事先把话说清楚还是很有必要的。
沈魏风当然明白东子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道:“老话儿怎么说的来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话糙理不糙,你也是为了工作,我没有怨言,而且我也希望这事早点结束。目前我们的考察工作也进行了大半,现在剩下的也就几个点了,你抓紧时间吧。至于安危的问题,我的你不必操心,小晚的我负责,你放手去干就可以了,我随时都可以配合。”说到这里,沈魏风也站起身,拍了拍东子的肩膀道:“哥们儿,里面这位就拜托你了!我现在得回去,小晚等了一夜,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
“喂,下次不准胡来了!听见没!”东子不甘心,扯着嗓子在后面喊了一声,沈魏风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