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涵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姚宓注意到了，他没刮胡子。

他的胡子挺长了。

刚刚才和她吵完，还凶了她，现在，他怎么就变成了若无其事那样了？

他怎么就能这样安逸睡在她的腿上了？

他怎么就抱她抱得那样理所当然了？

果然，他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姚宓还是看不透萧涵。

……

姚宓拍了拍萧涵。

“你起来，把我的腿都压得发麻了。车是要上高速的，你坐好。”

“别吵，让我睡一下，好困！”

好困？

他困关她什么事呀？

他没有睡觉吗？

姚宓仔细看了，萧涵的脸是显现了有些疲惫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也是他活该，她不想心疼他。

姚宓还是推了推萧涵，“你起来！”

“……”

萧涵不说话，抱紧姚宓。

他就是不起来。

姚宓推他，他还是自顾自地睡在她腿上。

真无耻的男人！

“喂！你睡着了？”

“……”

“别装了，这样一点也不好玩。”

“……”

“我也不喜欢。”

“……”

萧涵还是没有反应，他还在抱紧姚宓。

姚宓低头，靠近萧涵，再仔细看他。

这个阴晴不定的混蛋，好像真的睡着了。

就这样就睡着了！

这是有多困呀？

……

犹豫一下，姚宓还是想拿开萧涵的手。

她用力去掰他的手。

忽然，萧涵沙哑的声音小声呢喃：“别扯开我，就让我抱一下下……让我睡一下下……”

这声音……有点可怜兮兮！

俨然是在乞求一样。

出乎姚宓的意料。

这也像错觉。

姚宓定定看着萧涵的容颜，她心底的柔软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她还看到了萧涵的眉心皱得紧紧的，好像怎么也舒展不开一样。

他在想什么？

他有什么苦恼？

像他这样不可一世的霸道男人，他也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也有烦恼？

他在苦恼什么？

像他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也有弱点吗？

也就是他睡觉的模样看起来比较像正常人。

也就是他睡觉的模样不是那样令人厌恶的暴戾。

……

萧涵抱着她睡，睡得也挺安祥的。

他的鼻子靠着她，他不讨厌她的气味吗？

如此安静的他，竟然有点让人不忍心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