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殷王从腰间掏出什么,丢过去,说:“这哪抓得到鱼啊,拿去。”
孟霜集愕然接过金色小扇,没想到荣殷王居然随身携带自己的暗器,昨天给他除去上衣的时候尚未发现,藏得真好。孟霜集抬头瞄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展开扇子,想了想,取出几支小针,抬手拔下根头发,穿在针孔里。这样细针刺中鱼身,扯着头发丝可以拽回来。
荣殷王目不转睛注视他穿针引线,纤纤五指宛若羊脂冷玉,说:“你头发细,春蚕吐丝似的。鱼挣几下就断了。来,用本王的,又粗又长。”他边说,边用手指打圈绕着自己的金贵头发,简直放浪形骸。
孟霜集捏起自己一缕头发瞧,看不出粗细,他从没有计较过此等小事。于是魔怔似的拔了根荣殷王的,眯眼比了起来,果然,自个儿的头发虽然丝滑光泽,却太细了,隐隐泛黄,一看就是年少营养失调的缘故,远不及眼前这名骄矜贵人的结实乌亮。
“霜啊,本王饿了。”一声催促。
“你叫我什么?”孟霜集回头横他一眼,眸中含怒,面露绯色。荣殷王却在那瞪视中笑了起来,那笑容堪称灿烂,原本冷峻霸道的气质,而今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为他添上几分柔情。
“我说,姜太公的钓竿也是直的,今你也试试,看能不能钓只周文王。”荣殷王话题转换得一点也“不突兀”。
孟霜集回他一个冷哼,脸还对着他,头也不转地甩手,银针唰然射出,直接刺入一条跃起的大鲤鱼眼珠子里。
手一扯动,鱼啪地落在二人面前,垂死挣扎跳几下。孟霜集回敬道:“周文王钓不到,只能拿些狂蜂浪蝶开刀了。王爷您自个儿拾掇着果腹吧!”
荣殷王也不恼,锦衣华服被撕破,又是半湿,又是半敞,头发披散在肩上,嘴角噙笑,笑得邪气又魅惑。
二人如此这般“心平气和”地待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他们不止一次试图往四周攀爬脱困,却险些掉进江流,一次也没有成功。第四天,荣殷王高热不退,额头烫得吓人,缺德的嘴连梦中胡话都不吐了。人之将死,孟霜集抱着他,脱下衣衫裹紧了。他居然莫名慌乱无措起来。直到一只熟悉的纸鹤飘然落下,他伸手抓得死紧,犹如即将淹死之人抓住了浮木。萨统领疲惫却惊喜的呼喊在头顶响起……
(这个副本真的是驶离主线一万八千里啊,他们的结局后面再写番外来圆吧。我们的目光要紧随主角。本作者发誓,以后绝对不搞什么支线。但社会主义兄弟情是真的香啊。本人拙劣的文笔不能描绘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