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的生辰，他还知道她更多的事，那些，他曾派人秘密打探过的事。

但此刻，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董芳菲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水下的身子，现在，她可正是在沐浴呢，身上唯一的遮掩，便只有那浅浅晃动的水波而已。

不等他回答，女子慌忙又道：“赵澈，你先出去，我，我要穿衣裳......”

说到最后的几个字，女子一张娇柔的脸蛋，红的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她别过脸，不敢去看赵澈，只露出一个嫣红的耳垂，和一段沾着水珠的脖颈，留在男人幽深的视线里。

“是，芳夫人！”男人嗓音低哑的应下。

赵澈早已觉得口感舌燥，背上也沁出汗来，他见董芳菲的样子，不忍再逗她，再说了，逗她，更是在折磨自己，便走到屏风外边，背对着女子，驻足而立。

他带着打趣的称呼，听在董芳菲耳朵里，竟有着莫名的亲切，这一次，她竟觉得，这个赵澈，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是利落，匆匆片刻，便擦干了身子，套上了衣裳，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过了片刻，赵澈偏头一看，见屏风后，女子的身影已经转移到了妆台边，便又迈步走了进来。

他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也想舒舒服服的沐浴一番，便自顾自解开肩上的黑色披风的带子，对坐在一边的董芳菲道：“我不眠不休的骑马赶回来，怪累的，也想洗个澡。”

“你？”董芳菲看着男人卸下披风的动作，微微吃惊的启唇，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你，你不会是要在这里洗吧？”

男人的耸耸肩，指了指董芳菲方才沐浴用的浴桶，回答的无辜又轻巧：“当然，这有现成的浴桶，还有现成的水，多方便啊。”

这家伙，竟然要用自己用过的？

董芳菲想到这些，原本平息了下来的红潮，再次袭上脸颊。

无赖！可耻！混蛋！

董芳菲在心里用能想到的词，将赵澈骂了一遍，可男人却似乎是没想到这些，伸了个懒腰，疲惫道：“长时间的骑马，把我的身子骨，都颠得快散架了，要不是为了赶在今天结束之前回来，我可不受这个罪呢！”

赵澈这一句抱怨的话，竟神奇的浇灭了女子心里的无名火。

是啊，看他的样子，发丝散乱，衣衫蒙尘，清俊的脸颊，带着几分疲惫，只有不眠不休的赶路，才会把一个人弄成这样。

“可是，可是......”

董芳菲还是想要阻拦男人的动作，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眼见着男人的大手，已经开始在解袍子上的盘扣，便急中生智的开口：“等等！水已经不怎么热了，你在这里洗，会着凉的。”

“没关系，之前在军中大营，我还经常洗冷水澡呢。”

“可是，可是那是我用过的......”

“没关系，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