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芳菲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剧烈的挣扎,用被松开的嘴唇,大喊大叫:“赵澈,你个混蛋,你......”
“如果,你想让别人都听到这里的动静,就继续叫吧。”他冷嗖嗖的一句话,让董芳菲瞬间哑然无语。
侍卫们都在不远处候着,这酒楼还有其他客人,若是别人听到了这些,她董芳菲,在这里怕是再没脸活下去了。
兴之所至,男人这样做,是风流不羁,可对于一个女人,这就是浪荡下贱。
董芳菲憎恨这种不公平的风俗观念,可她却无力对抗整个社会的观念,她还要脸面,还要照看茶叶铺子,还要,在这侯府艰难的生活下去......
现在的她,根基不稳,生意刚刚起步,根本没有能力逃脱出侯府去,她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呢?
董芳菲死死的咬住了唇,一双手攥的紧紧地,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戳破她柔软的手心,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嗓子里的痒动,不发出任何让人起疑的声音。
董芳菲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屈辱,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可她,却是无力、懦弱到,无法摆脱这一切。
她死死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可疑的声音,就这般忍受着一切,女子闭上了那双原本倔强的眼眸,眼角的泪,已经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下一刻,她只觉得,有种温热的触感,贴在她眼角,将那些泪,都尽数吮了去。
董芳菲不愿意睁眼看他,她恨不得,永远也不要看到他。
所以,她并没有看到,男人那双幽深的墨瞳里,并不是居高临下的得意,而是,隐隐的沉痛。
一桌的美食佳肴,一壶上好的清酒,在这个布置典雅的酒楼雅座里,本应是今天中午用膳的主角,此刻,却已经毫无存在的意义......
等这两位贵客走后,江南酒楼的雅座里,前来收拾杯盘的两个杂役,望着一桌几乎没怎么动过的佳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小孙,你说,咱们酒楼里的菜式,在这整个岭南州,都是出了名的,这些好菜,就这么白白倒掉,未免可惜。”一个年纪稍长的杂役,这边说着,已经放下手里的伙计,从兜里,掏出几个叠起来的油纸包。
他将其中两个油纸包,递到身边男子手中:“小孙,你和我一样,一大家子老老小小,都要张嘴吃饭,这些吃的,客人没动,带一点回去吧。”
那小孙是个新来的,本还有些犹豫,见身边人,已经在倒一叠完好无损的山药糕,便也撑开那油纸包,捡了两样吃食,倒了进去。
“刘哥,方才那桌客人,是什么人呀?这么铺张浪费!”小孙一边倒菜,一边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