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言,又扫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坦坦荡荡,并无悲戚之色,又道:“避子的方子,有两种,一种是传统的汤剂,一种是我们医馆研制的丸药,效果相同,只是丸药的价钱比汤剂贵上一倍,你要哪一种?”
“丸药!”
董芳菲本来还担心,自己要喝苦涩的药汤,没想到这无名医馆里,竟然能够研制出便利的丸药,真是意外之喜。
“这丸药,要于每个月的前五日,日日吃上一颗,可以保证当月的避子效果,你想要多少颗?”
一个月要五颗,一年就是六十颗,两年就是一百二十颗......
董芳菲平日里时常看账目,算术能力还不错,所以,垂眸略微算了算,便豪爽的答道:“给我来两百颗吧。”
绕是那年轻的大夫见了不少病人,也没见到这么大手笔的,两百颗,四十个月,那可就是三年多呀。
她疑惑得看了董芳菲一眼,但也没说什么,只抽出一张空白的宣纸,在纸上写了药名和药量,而后递给了董芳菲:“记得,一旦要吃,就一定要在月初连续吃够五日,才有效果。”
“我记下了,谢谢你大夫。”董芳菲欣喜的接过了那张纸。
“出门,左手边的第一间屋子,就是药房,你去那里付银子和取药。”
董芳菲按着那大夫的嘱托,付了银子,得了两百颗避子丸,走出了无名医馆。
回了客栈,小春将那一包丸药收入柜子中,不免有些好奇:“小姐,你买的这是什么呀?”
“随便买的,据说能美容养颜。”董芳菲答得轻巧。
“哦。”小春不疑有它。
这天晚上,齐国公府里,赵澈结束了一整日的迎来送往,繁复礼仪,已经用过了晚膳,回屋沐浴更衣毕,照例从燕二手中接过一信封。
这段日子,他没时间去看董芳菲,便由燕九每日送消息过来,一五一十的汇报董芳菲白日里的行动和去处。
往日里,不过是去逛寺庙、爬山、就是去街上买吃食、看衣衫之类的玩乐事儿,可今日,除了这些玩乐事儿,还单独提到“申时三刻,芳夫人去了无名医馆。”
她去了医馆,难道是病了?
赵澈转念一想,自已已有十来日没有见到董芳菲,心下担忧,当即便套上了外袍,出了屋门,因齐国公府里头正在治丧,他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出去了,便唤来燕二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守在这里,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说罢,他便只身一人,从明风院侧边的角门离去,漆黑的夜色中,男人高大的身影,转眼之间,便已消失不见。
一路上,纵然穿行在京城繁华的街市之中,男人仍旧将骏马驱使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