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借你吉言。”
于修之也端起茶杯,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杯口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后,二人同时,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放下杯子,于修之望着眼前的女子,在无数个温习功课的日夜,她的笑靥,是他最大的动力,他明白,只有自己努力变强,才能够将她从别的男人身边夺回来。
“芳菲,还记得这个吗?”于修之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方锦帕,呈在女子面前。
那锦帕的一角,绣着一株傲然挺立的青竹,青竹边,是两个秀气的小字:“修之”,这帕子,是董芳菲在和于修之定亲后,花了几日功夫,亲手绣制的。
“当然记得,这是我送你的。”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董芳菲的心里,不免有些唏嘘,如今,锦帕仍在,可是,他和她,却已经......
“我的心,就像这方锦帕一样,从未变过。”男人望着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坚定道。
“可我......”董芳菲长长叹了口气,歉意道:“修之,是我负了你,也是我们董家,负了你们于家。”
退亲的帖子,毕竟是她父亲董明通送去于府的,而迈入花轿的,则是她董芳菲本人,是他们董家碍于权势,背信弃义在先。
“不,我知道你没有!”于修之断然道:“当初,你来找我带你走,是我无能无力,无法保护好你......”
男人说到这里,语气中已经溢满了痛楚和内疚。
“修之,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世事弄人而已。”
听到女子贴心的安慰,于修之心里的自责更甚,他坚定地望着董芳菲,握住了她的手道:“芳菲,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帮你摆脱燕南侯府。”
“修之,你如今功名在身,自然要以声名为重,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董芳菲明白,事已至此,她不能再连累他的前途,她拍了拍男人的手背,劝道:“殿试在即,你切莫为我分神。”
“放心,我有信心。”男人的回答,笃定且自信。
实际上,于修之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十三岁中秀才,十六岁中举人,而今十九岁,又过了会试,即将参与殿试,他天生就善于文章,是个读书做官的好材料。
更何况,他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性子,董芳菲的事情,在情感上,是一种巨大的打击,但是反而激发了一个男人的斗志,他将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读书考学上,只期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拥有权势和地位,可以夺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对了芳菲,你怎么会来京城?”
想到自己来京城的缘由,董芳菲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于修之,回答的支支吾吾:“我......是燕南侯,他......”
于修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是燕南侯来京城,所以将董芳菲带了过来。
一想到就是燕南侯,夺去了他心爱的女人,于修之面色一白,心中涌起一阵钝痛,但他还是强忍着问道:“那,你这段日子,过得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