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董芳菲紧张地问。
“然后......”赵澈顿了顿,叹道:“太后娘娘把皇上身边伺候的,都罚了一顿板子,我也被罚在府中禁足一个月,闭门思过。”
董芳菲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听到这里,气呼呼道:“只罚你们,不罚皇上么?那也太不公平了吧!”
赵澈“嗤”的一声笑了,这种话,只有她才敢这样说,可他欣赏的,就是她天真纯善的性子。
幸好此刻四处无人,没人听得到董芳菲说的话,赵澈“嘘”了一声,示意董芳菲小点声,而后,才附身在她耳边道:“皇上,他被打了二十下手心,而后,还要抄写《大坤祖训》一百遍。”
这《大坤祖训》,是太祖皇帝写给后世的训诫,全文约有上万字,被罚抄一百遍,那可就是一百来万字,只是想以想,就觉得手酸。
女子没想到,这大坤朝的皇帝,少时竟然会被打手心和罚抄书,讶异的扬了扬眉角,而后,又欣慰道:“看来,对你的惩罚,还算是最轻的。”
男人撇了撇嘴,哀叹道:“才不是,那是太后娘娘对我的惩罚,可我母亲又罚了我一遍。”
“也是打手心和罚抄书么?”女子好奇的问。
赵澈摇摇头:“没那么轻松,我是挨板子和跪祠堂。”
女子听了,不由得抿嘴一笑,嘴上却道:“你小时候,还真可怜。”
董芳菲从未想过,少时的赵澈,会有这样的经历。
大约是因为,现在的他,早已经成长为一个冷峻沉稳的青年,她嫁给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燕南侯了。
可是,听他这么一说,董芳菲才发现,自己之前对赵澈的了解,少得可怜,她忽然在心里,生出了一种,想要多多了解他的冲动。
她瞧着赵澈,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润的笑意,眼睛里头的柔情,犹如潋滟的湖光,跳动在男人的墨瞳里。
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光阴,能够让人淡忘一些东西,可是光阴,同样能够将一些东西,在心口刻的更深。
二人吃完面,又说了会儿话,离开面馆时,已经过了午时,赵澈将董芳菲送回了客栈,自己则径直去了枫林山。
昨晚在明月酒楼,他已经答应了坤宇,今日一同去枫林山狩猎,按照他们往年的习惯,打猎之日,一般都是要在山里头待上一整天的。
赵澈自然是不能爽约的,可他因为顾念着董芳菲,是以,早晨,他本已经回了齐国公府,更衣完毕,可后来想想,还是先来看她,陪她一起用了膳,而后,才选择了去枫林山赴约。
果不其然,到了那儿的时候,坤宇他们几个,已经结束的上午的狩猎,帐篷边,摆着一堆上午的猎物,诸如野兔,野鸡和大雁之类的,帐篷里头,几个人都在那里稍作歇息,互相点评着彼此的狩猎成果。
见赵澈进来了,坤宇首先道:“你这家伙,怎么来的这样迟,我派人去齐国公府里头请了两回,都说你不在府中,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