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见他如此拿乔,本有些不耐烦,不过,听的说是和董芳菲有关的,却又压下性子,扫了一眼燕二,燕二忙识相的出去了,并带上了门,只在门口守着。
“那个......”事到临头,于川只觉得,自己要说的话,简直有千斤重,不过为了侯爷,他不得不说,只能一咬牙,硬着嗓子道:“有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时常悄悄来找芳夫人,二人共处一室,有下人把守在门外,谁也不让进......”
“此话当真?”赵澈的俊颜,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于川低下头,不敢直视赵澈的眼神,只坚持道:“是属下亲眼所见的。”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赵澈又问,嗓子里,好似含了一块冰似得,冰凉坚硬的渗人。
于川便将自己某日某时,所见之事,又某日某事,所见之事,一一都和赵澈说了。
待于川说完,只见赵澈的一张俊颜上,已是寒霜密布,他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迁怒,所以双股战战,有些噤若寒蝉的意思。
“此事,我自会弄清楚,你绝不可多嘴。”赵澈深深地吸了口气,挥退了于川。
于川此人,赵澈是知晓的,这是个耿直到有些一根筋的人,绝无阴险狡诈之心,若不是因为他人品过硬,赵澈也不会放心的将他推荐给董芳菲。
所以,于川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赵澈听得于川说是青年男子,第一反应,便是于修之,可随即,这个想法就被他给否决的,于修之已经被发配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任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如此频繁的往返于京城之中。
那么,这个时常偷偷去见董芳菲的男人,又会是谁呢?
自己不过是离京月余,她就和别的男人单独共处一室,不论那男人是谁,因为什么缘故,都让他无法忍受的。
不,或许不止月余。
赵澈蓦地想起那一晚,自己去游玩社找董芳菲时,所出现的异样情形,现在想来,那个白面小厮,竟然不认识他,还该大胆的将他关在门外。
恐怕,在那个时候,事情,就出现了异样吧?
只不过,他还没有发觉而已。
按说,赵澈应该相信董芳菲的,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也应该有信心的。
可赵澈这样的人,自从父母离世后,这世间,唯一能够入了他心的,便只有董芳菲一人。
在她的身上,他放了太多的感情,因而,对于这份感情,便要求彻彻底底的纯粹和占有,容不得一点瑕疵和污点。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容易患得患失,无所不用其极。
于修之的存在,曾经是赵澈心中的一颗刺,一想到董芳菲曾经和另一个男人谈婚论嫁,他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过,在明白了董芳菲的心意,知道她对于修之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时,他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