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容一身薄纱,袅娜的从箱中撑起身子,朝着赵澈,用清甜的嗓音,恭恭敬敬的换了一声:“侯爷。”
她自认自己的姿态,做的优美妩媚,挑不出一点错处来,身上穿的,又是那种最诱人的薄纱,浑身的线条一览无余。
是以,面对着这个自己仰慕的男人时,不自觉的,就将胸脯挺的越发突出,只盼望着能讨的对方欢心。
见箱中骤然出现一个活人,而非他所预料的金银器物,赵澈不禁有些失望:“是你?”
妖媚的女子,从箱中款款跨出,从言语到姿态,无一不在诉说着自己的邀请:“深秋夜凉,烟容想着来为侯爷驱寒。”
而至于这驱寒的最好法子么?不外乎是用身体来替他温暖驱寒了,烟容秀致的容颜,带上了浅浅的红,越发显得丽色动人。
“是袁仁派你来的?”赵澈后退一步,冷冷开口。
烟容僵在原地,她本就穿的少,先前关在箱子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冷,此刻骤然接触到深秋空气中的凉意,又听到男人冰凉的嗓音,身子不由得颤了一颤。
事情,似乎,并没有朝她预想的那样发展。
按照她的预想,此刻,眼前的男人,应该将她揽入怀中才是。
此刻,听得对面的人这样问,烟容不敢隐瞒:“回爷的话,的确是袁大人先找的奴家,不过,奴家也是心甘情愿服侍侯爷的。”
“奴家虽是个舞姬,却也知道一女不事二夫,实不相瞒,奴家还是,还是清白的......”说到这里,烟容的面颊,几乎滚烫的要烧起来。
不过,她只当这位侯爷,是嫌弃自己身子不干净,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还是清倌人的事实,告诉了他,希望以此,能够博得对方的怜爱之心。
男人么,不是都对这种事情很在意的么,尤其是眼前这位一身矜贵的男子,想必,更是在意这个。
但烟容哪里知道,男人在意这个,那只是针对于自己心仪的人,若不是自己的心仪的女人,对方是否清白之身,又有什么干系?
是以,赵澈蹙了蹙眉,不耐烦的打断了烟容的话:“罢了,你走吧,我只当没见过你。”
“爷......”烟容诧然的抬起眼,一双朦胧的眼眸,刹那间蓄满了水雾。
这双眼睛,跟他心心念念的那人,真的很像,每一次,董芳菲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他的心口,都会不自觉地一软。
不过,眼前这人不是她,哪怕眉目再相似,也不是!
那样的神情,也只有她做出来的时候,他的心,才会为之颤动。
此刻,见到烟容泫然欲泣的模样,赵澈只觉得厌烦至极:“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