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数分钟，两人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厅停下。

这是一间中式的简餐厅，已经过了早饭点，里面的人渐渐稀少。

把程海扶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后，华芳仪到点餐台点餐。

谁也没有注意到，和他们并排坐位的中年女人，正用一双幽怨的眼神注视着程海。

女人不是别人，是曾经爱他至深，如今恨他入骨的吴枝玉。

她的对面坐着她的丈夫季书礼。

季书礼看出了她愤恨，也注意到她因愤恨而抓住的豆浆碗。

为了平复她心中的怨气，季书礼拍拍她的手腕劝解道：“算了，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吴枝玉却甩开他的手说：“过不去，我过不去。”

程海听到这谈话的声音，瞬间判断出说话的人，和说话之人心中的怨气。

他将容颜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对不起，我本不想那么做，但你儿子死咬我儿子不放，硬要冤枉他，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们？”

“不错，我们。”

在吴枝玉的疑问中，华芳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她将端来的早餐放到程海面前后，转身向吴枝玉坦白：“所有的事，都是我找人调查的，不关程海的事。”

“你……！”吴枝玉怒瞪着华芳仪站起，说：“果然是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

华芳仪不气不恼，平静反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不检点，怨不得别人。”

吴枝玉无言可对，恼羞成怒下，她再次端起桌上拿碗滚烫的豆浆，毫不留情的对着华芳仪的脸泼过去。

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季书礼想拦，却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