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或不是，对张运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让他惊讶的是，除了愆和悠他没有施以卜运神通窥探她们的记忆之外，其余十人的记忆竟然都是不完整的！

他们身在昆墟之中的记忆近乎为零！

只有他们游历蔚蓝星陆之时的记忆画面才是正常的。

他根本无法从中探知哪怕一星半点的昆墟信息。

张运不由得再次拔高了昆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昆墟的秘密，看来比他想像中的要大得多啊。

特别是封印了昆墟的封天大阵，最是让他惊叹万分。

他可以百分百地肯定，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因为封天大阵之故。

他万分地好奇，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炼制出如此高明的封天大阵？又为什么会将这样的大阵布置在昆墟？若是这个存在就是那些昆墟中的修仙者，那么，他们的神通术法也太可怕了！

因为在他看来，封天大阵，已经涉及到了法则，是从法则根源上封印了昆墟，将昆墟与外面的天道法则隔绝开了。否则，昆墟十二小仙的记忆不可能诡异丢失，昆墟修仙者们也不可能避得开天劫的惩罚。

若昆墟修仙者真的存在涉及到了法则运用的合道仙人，那该有多么可怕？

虽然他没有卜算愆和悠的记忆画面，但想来应该都是一样的，她们身在昆墟中的一切，应该都是空白的，无法卜算的。

换言之，他只能通过他们的讲述去了解昆墟中的一切。

还有一点让张运诧异的事情是，除了愆和悠之外，其余五对昆墟小仙的灵根善恶值都是类似于愆和悠这样的状况。两个人之中，一人的善值超高，一人的恶值超高，而且，两个人的善恶值形成互补。

就像愆所说的那样，就仿佛，他们原本应该就是一个人似的。

不过，他们与愆和悠两姐妹的状况又不太一样。

愆和悠，一人的恶值达到了极限，一人的善值也达到了极限。

他们十人却不一样，善值也好、恶值也罢，最高的也不过是九十八，无一像愆和悠两姐妹。

也就是说，就算是在他们十二位昆墟小仙之中，愆和悠也是极为特别的存在。

张运更加肯定，他们这样的异状，肯定是因为当初创造他们的昆墟修仙者在试验某种猜想？

就是不知道，在昆墟修仙者们看来，他们十二人这样的状况，到底算是全都成功了，还是全都失败了？又或者，愆和悠是成功的？亦或者，愆和悠是失败的？

总之，这一次见到昆墟十二小仙，张运的想法有些乱，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念头，以至于一时间他竟是有些失神。

“喂？张运，想嘛呢？”

愆见张运的样子，主动提醒道。

“我在想……你们会是那些老古董创造出来的第几批类人修仙者？如果你们不是第一批，那么，从前创造出来的那些人呢？又去了哪里？”

张运从其余十人的身上，已经知道，十二位昆墟小仙，分属昆墟六大仙宗，每一座仙宗，都创造了一对出来，他们要么是兄弟，要么是姐妹。

他们第一次走出昆墟的时候，就是十八岁上下的模样，现在已经数年过去，他们却依然还是十八岁的容貌，张运都有些好奇了，他们到底是多大的年纪。

若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在他们之前呢？昆墟修仙者们是否创造过别的类人修仙者？如果真的创造过，那么，那些人现在去了哪里？

是融入了人类世界？

还是回到了昆墟，另有归宿？

甚至……就像愆所说的那样，被昆墟仙修者们碾成了粉沫当了肥料？

以它们想要毁灭了人类的做法来看，这样的可能并非不可能。

一切，都是为了它们自己的生存。

听到张运的这个问题，愆和悠等十二人无不面面相觑。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们不愿去深想罢了。

现在被张运一口说破，他们再想自欺欺人不去深想，又怎么可能？

“会不会……他们修炼成了合道仙人，也成了前辈？只不过我们没有见过？”

悠幻想着道。

“行了，妹妹！又天真了你！你不要忘了我说过的，昆墟里的灵气是会消耗的，他们巴不得昆墟中的人越少越好呢，又怎么可能还往里面添人？那不是给他们自己添堵，缩短灵气能够供应的时间吗？别说添人了，我甚至怀疑，有朝一日，灵气已经极度稀薄之时，他们会不会彼此互相残杀、以延长昆墟的毁灭时间？

所以，醒醒吧！照我看来，若是在我们之前真的存在过类似的人，那么他们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多半就是被那些老古董给毁尸灭迹了！”

愆毫不留情地道。

张运却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位乞丐老神仙。

他……

会不会就是一位类似于他们十二人这样的存在？只不过，他一直留在了蔚蓝星陆？

细一深想，张运又觉得这好像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