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离你更近一些,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想了解你的全部。凉月,我爱你。”沈叙白额头蹭了蹭夏凉月的侧脸,轻声呢喃着。
他抬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把夏凉月抱在怀里,合眼而睡。
夜色悄无声息将人的情绪放大,尤其是埋藏在心底里的不安、恐惧与孤独。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夏凉月,睁开眼看到沈叙白时,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揽过沈叙白的腰,说完“早安”后,刚坐起身就被拉到怀里。
“昨晚睡的好吗?”沈叙白吻了吻夏凉月的额头,问道。
作为婚姻的初体验者,他很在意另一半的感受。在面对一个理智且容易放弃的人,不得不小心翼翼。或许他现在很糟糕,但他愿意把自己的棱角磨平。
夏凉月眉梢上还带着困意,声软糯道:“嗯。你如果困,再睡一会。我得去洗把脸,一会还要送小眠去学校。”
“我陪你。”沈叙白松开手,和夏凉月一起起床。吃完早餐,拉着夏未眠离开森和府邸。
总裁办公室。
开完晨会的夏凉月,坐在办公桌前,翻着王梦送来的文件。
推门而入的于文文,让几个秘书先离开。她坐在夏凉月对面,正色道:“在担心乔安?”
“嗯,最近我总在想一件事。”夏凉月合上文件,眸色渐沉道。她往后一靠,认真道:“我一直认为,好的企业应该不断为大众与员工创造机会,实践自身价值。互相承担风险的时候,也享受彼此的收益。
乔安这两年的表现,却让我有些质疑自己的想法。”
听到夏凉月话,于文文才恍惚,怪不得她觉得有一种夏凉月是最不像资本的资本家。
如果非要举例的话,好比是骆驼在沙漠里发现了水源后呼朋唤友,途径的狼听到发现水源内的贝壳里有珍珠,便让骆驼召集的亲朋好友去捕捞,并勒令它们不许私自喝水,并为此制定了苛刻的惩罚。
作为报酬,狼会勉为其难的让它们喝上几口水,防止它们渴死后没有廉价的劳动力。
如果它们不再开采,狼会把它们赶走。谁要是敢反抗,狼就把它们通通吃掉。
这里的狼,就是资本家。而现实更为残忍,资本不仅会榨干人们最后一滴血,连死后都不放过。譬如某些作家生前及死后五十年,版权都归某些公司所有。
在于文文看来,夏凉月是这些资本家里少见的有良心的人。她喝了口水,开解道:“您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又派去那么多的精英,给了她绝对的控制权。
如果她还是这么的扶不上墙,放弃才是最优的选择。”
“我也是在给我自己一次机会,希望我没有看错人。”夏凉月停下转动的笔,眸中带着深意道。
对于乔安,她已经仁至义尽。
于文文放下水杯,笑道:“和乔安比起来,张沛倒是野心勃勃。现在绿都的所有软设备,几乎都是科技狐那边出的。”
“呵呵,他要起钱来,也毫不手软。”夏凉月想到张沛,眼里的冷意退却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