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不认同道:“一个人面对不对的身份,理智的程度会自动调控。”
“有道理。”夏凉月听到门铃声响起,坐起身道。她扭头看到玄关处走来的许行舟,笑道:“怎么哭丧个脸?”
“我爸妈明天一早的飞机。非要来见见张新雨,说是要侧面了解我的生活。搞不好,要长居在帝都。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八成会疯掉。”许行舟接过沈叙白递来的水,苦闷道。
不管他怎么说,他父母就是坚信张新雨的孩子已经出生了,赶着来做爷爷奶奶。
天作虐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夏凉月往后一靠,抱着靠枕笑道:“他们想看的是你们的孩子吧。”
“如果是早几年,小眠可能会排上用场,但现在小眠都这么大……”沈叙白打趣道。
但那时候的夏凉月还没和张新雨认识,许行舟更不在国内,也用不上夏未眠。
许行舟生无可恋的靠着沙发,双眼无神:“我上哪找孩子去?即便是找到了,以后怎么办?早晚会露馅。新雨也不愿意帮我,婷婷那边我又开不了口。
我刚才和他们摊牌,他们就是不信。哎,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除非……他们看到新雨的生活是多么的奢靡,更没有所谓的孩子,说不定会重新考虑你的话。”沈叙白把果盘递给夏凉月,出着主意。
夏凉月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你是想让他父母觉得行舟是新雨的男宠吗?到时候行舟面对的可不是被泼一杯水。
依我看,你还是不要想那么多。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他们看到你原有的生活,说不定还有转机。”
“眼下只能这样了。”许行舟双手捂着脸,痛定思痛道。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猜测着赵以末可能回来,决定听听赵以末的意见。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夏凉月和沈叙白面面相觑,相继笑出声。
当初的小小的演习,如今已经变成了闹剧。
张新雨在群里看到这个消息后,隔天一早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吃瓜。作为一个编剧和导演,她对许父许母到来的后续发展,给予很大期望。
但愿,许行舟不要让她失望。
周婷婷吃着草莓,不解道:“为什么我们不和以末、行舟一起去接机?”
“这是为了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暴风雨来的宁静。”张新雨揽过周婷婷的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她已经准备好新的小剧本,迫不及待在许行舟父母面前表演。
这个想法刚有个小苗头,就被夏凉月察觉:“行舟打算和他们坦白一切。我们以不变应万变,配合行舟就好。”
张新雨不免有些失望:“这样岂不是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