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歹是你妈。”

“连母亲都不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

那些话更是刺激了连楚楚，她激动的喊道：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你到底哪里像我妈妈，你邋遢，粗俗，年老，还那么穷，凭什么当我妈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为什么你不能是家主夫人，为什么你要生下我，为什么你不去死？”

女人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女儿，她明明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模样。

“你，你叫我去死？”

女人颤抖着唇，不可思议的开口。

连楚楚面色狰狞的看着她，“对，因为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了呜呜.......我恨你。”

她说这些话，周围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妈。”

“长这么大，却不长脑子，怎么能嫌弃自己的母亲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悲可叹。”

“当小三的，能有什么品德。”

“呸，人渣。”

.......

连楚楚的母亲看女儿哭，整个人都慌了，她开口：

“楚楚，妈妈不逼你，你说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不要哭好吗？妈妈只是想看一看你过得好不好。”

连楚楚红着眼盯着母亲，良久，开口道：

“我要你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愿意吗？”

女人瞳孔一缩，眼里的泪水滚落，她颤抖着手伸了伸，想要摸一摸孩子的脸，随后又无力的放下来，良久，她点了点头，“好，妈妈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

连楚楚这才缓和了脸色，“那就好，我还是连家的大小姐。”

说完，便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现在的连楚楚正处于情绪崩溃，一切都在一天之间变了，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这些事，她一定可以回到连家，重新拥有父亲的爱。

殊不知，她的背影看的她母亲泪流满面。

“大娘，答应她，这样好吗？”

一个男子看不下去，忍不住问了一句。

连楚楚的母亲含着泪点了点头，“好，只要我女儿想要的，我都给她，等你当了人父就知道了。”

人群散去，只留连楚楚的母亲一人站在那里，那个方向已经没有了连楚楚的身影，可是她还是盯着女儿离开的方向，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一如小时候，女儿朝她跑来的情形。

如果可以，她愿意倾尽所有，哪怕是要了她的命，也希望女儿余生能好好生活。

以前不明白，她也是后来做了母亲，才知道，为母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