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生憋气有些红脸：“反正我就是不会去考试，我要留在这个县城！”

大学都在外面的大城市，县城是没有大学的。

周小生握了握拳，一碗饭都没扒拉几下。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陆景敛了敛眉目，握住夏凉的手问他。

“我……”周小生顿了下，“我可以到厂里工作吗？”

“你不行。”陆景想都没想拒绝了，“你是能做手表？还是能做自行车？便是流水线上的工程，你也不会吧？”

陆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周小生。

周小生梗着脖子，明显不想认错的亚子：“那难道我上了大学，就会了吗？”

“但你不上学，就一定不会。”陆景肯定道。

周小生一噎：“那我去做别的好了，这个县城又不是只有爸爸的工厂。”

夏凉压了压心中的郁气，有心想从周小生面相上看出什么，但因着十来年的亲近，夏凉再看他面相，只一片雾蒙蒙，什么都看不出。

夏凉有些脱力的感觉：“是，这里是不止阿景的工厂，那你要去哪儿呢？”

夏凉看了一眼周小生，就偏头和陆景对目光。

陆景点头道：“你也该知道，家里只供你上学的，若是不上学，便准备出去打工吧，随便是哪里，最好不要回来求家里。”

夏凉也点了点头。

周小生脸一板，扔下碗就出去了。

“我是不是娇养过头了？”夏凉看着他还剩下的满碗饭，有些自我怀疑，“县里像他这么大的，都不知道为家里贡献多少了，我只一门心思供他读书，也没累着他，倒是出问题了。”

“孩子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时候。”陆景安慰她。

夏凉幽幽的叹口气：“算了，随便他，只要他能过得开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