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钦阳上仙接着又说：“太久了，多数事情已经忘了。”

古灵忽而心中漏了半拍一样，看着钦阳上仙，心想：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了那么久，时间对于他来说只是数字，再无他意义，看着这个世界的事物一点一点消逝，连留在记忆中的影像都随着时间逐渐模糊消失，那是什么感觉？

亘古亘今的存在，就一定好吗？

怪不得他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他知道总会失去的，所有的事物。

痴痴的看着眼前这孤孑的身形，古灵心中竟然有些心痛，他还是那么遥远。

“看够了，就回去吧！”钦阳上仙忽然对着古灵说。

目光相对，古灵慌乱的躲闪，低下头，什么是看够了就回去吧？

他是在说看他吗？脑子里又跳出半夜他喂药的画面，一时脸色通红，赶紧“哦”了一声，低下头。

钦阳上仙走在前面，古灵亦步亦趋的跟着，路上一声不吭。

钦阳上仙走在前面，见古灵心不在焉，就停下脚步问：“在想什么？”

古灵低着头一时没注意，多走了一步，又差点撞在钦阳上仙怀中，慌忙定了神，说：“没……没想什么……”

钦阳上仙动也不动，等着古灵接着说。

古灵见钦阳上仙像是逼问一样的盯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道：“嗯……那个……我的身体是不是还没有得到控制，所以才需要吃‘药’？”古灵所说的‘药’当然指的是钦阳上仙的血。

钦阳上仙却一本正经，脸上没什么异常，说：“你只是受了刺激，才让邪气侵入心智，好好静养，会有好转的！这几天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了！”

古灵问：“那……我还可以住在清心阁吗？”她还是不想回去冷清的清雅阁，她总觉得，离钦阳上仙近一些，会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