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繁复的日升月落，人间的生死离别，还有世间万物的苍海沧田，他会不会有一丝难过，怪不得他总是表现的那样清冷，想起长佑的话，他说上仙总是面冷心热，他是怕太靠近反而失去吗？

千年的亘古，恐怕他早就看透了生与死，六千年走过来，他不得不选择自己一个人，孤单清冷，孑然独立。

“上仙……那么长的时光，你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古灵仰着头，忍不住问眼前的人。

好像突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一样，钦阳上仙低下头，愣愣的看着古灵，没有回话。

脚下的云静悄悄的停住，在天空来回漂浮着，在落霞中的两人，仿佛也染上了云彩的颜色。

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谁会去问一个长生的人是如何度日呢？

只是，他突然觉得感动，因为那仿佛无边无际的时间，简直像个荒漠，看不到边沿也是一种痛苦，眼看着一切从出现到消失，不过是时间的一粒微尘，于他而言，并不那么重要，而情感则越少越好。

“冷静的看着就好……”钦阳上仙这样回答，因为他怕身入其中，更怕到头来遗憾一场。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古灵心中有些疼痛，他很孤单……

“以后，我想陪着你。”古灵看着钦阳上仙，很认真的说，对她想陪着他，最起码这一百年，她不想他孤单的度过，正如上仙所说，何必想什么以后呢？

“灵儿……”钦阳上仙有些动容，这是他听过最让人感动的话。

忍不住握紧古灵的手，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持续上扬，开心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