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古灵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就要死了。

她放弃了挣扎，也好，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当初也是曲千衍救了自己的命，如今还给他，就像当初设想的一样，从落涯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离开这人世了。

手沉沉的落在床上，古灵闭上眼睛，等待临死的那一刻。

突然，被扼住的喉咙一松，曲千衍松开了手。

口腔里又有了空气，古灵贪婪的呼吸着，睁开眼睛，

眼前的曲千衍正俯身撑在古灵身上，怒视着她：“怎么？想死？没那么容易！”

古灵身子一震，看着那恐怖的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不满，他连死的机会都会给她。

古灵像发了疯一样的捶打曲千衍，“为什么！为什么！”古灵的这些力道，对于曲千衍而言不过是挠痒痒，“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古灵哭喊着，其实她不是在怨曲千衍，更像是在怪命运的作弄，为什么总是这样折磨人。

她多想，上天痛快一点，要喜就喜，要悲就悲。

看着古灵乱拍乱蹬，曲千衍猛地一句：“你疯了！”

古灵顿住，反正曲千衍不会让自己死，古灵也没什么顾忌的，也跟着大吼：“我就是疯了！”

被古灵这样大声一吵，曲千衍愣了半晌，竟然怒气都消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他说话，她是第一个。

她发怒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