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丹眯着眼，想着那细节，但也只记起男人抱着女人痛苦的场景，那哭声撕心裂肺，惊起了林中的飞鸟，惊散了天上的浮云。

“我不记得男人是怎么死的，但他们两个死在了一起，在那个山坡上，新的血覆了旧的血，一层一层，将那山坡上的土地都染成了红色，那红色很深……”折丹松了口气，这个故事终于讲完了。

“他们……都死了么？”瑶光问。

“嗯！”折丹点头：“他们都死了，死在了一起。”

深吸一口气，折丹长叹一声，把自己内心的感受也都讲了出来：“我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是不是也算在一起了？”

这问题，瑶光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后来我再去看他们，那个山坡上已经长出一株桃花，正是春天的时候，桃花开得正盛。只是那山坡上一株桃花，花色很重，比别的桃花更艳丽，在风中摇曳着，总让我想起他们抱着的场景……”这个故事虽然很悲伤，但折丹总觉得既悲情又美好，让他忍不住讲给了瑶光。

瑶光知道故事已经到了结尾，坐在那里，良久的沉默着。

“瑶青也是这么傻么？”瑶光突然看着远处的天色，从嘴中溢出这一句。

折丹一愣：“瑶青？”

几千年前，折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位很美的神女，那种美，是六界之中没有人能比的美貌，但他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这位神女。

瑶光……瑶青……

折丹恍然大悟，看着瑶光问：“瑶青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