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技艺高超的人,就深藏不『露』。叫来看看吧。”九皇子突然开口。
他总觉得今日之局不简单,听说齐璋的父亲齐思远连世子的爵位都不要,偏去杏林混迹。也说不得齐璋背后真有高人。他才不信是什么游医。
再说,九皇子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齐璋摇头道,“都说了,这神医古怪。他诊治时,屋内不得有他人,病者要蒙上面巾子,不得偷看。”
这是要他们出去,给神医腾地方。
“哪有这样看病的,不是望字为先?”孙华南道。
齐璋冲他梗脖子瞪眼。
“。。。。。你说了算。”孙华南今日感觉掉到浆糊罐里,跟齐璋一说话就头疼。这未来的大舅子,真是一摊浆糊。
于是,一会儿之后,孙华南脸上被盖了一个黑布巾子。
气都喘不匀,快憋死了。
其余人都被请到隔壁,听兰香院头牌唱小曲儿,都请来了,不能白花银子。
屋里只留下齐璋和孙华南的长随,他不放心,坚决要跟世子一处。
一会儿,小屋门打开。那长随横了齐璋一眼,心里道,真是被算计了,隔墙有耳啊。
一个带着帷帽的黑衣人进来了。身边一个婢女,也戴着黑『色』面巾。
齐璋已经在榻前放了小凳。
黑衣人坐下。婢女将手里箱子打开,取出一个手枕。齐璋将孙华南的手放上去。
听了脉,那婢女闷哼着,“哪里溃烂?”
齐璋将他外衣掀开,揭开缠着的布。黑衣人仔细看看,手里拿了一根小棍,轻轻按压。
一会儿,黑衣人点点头。婢女道,“病人闭眼。取下黑巾。”
孙华南依言照办。反正看得郎中太多,早习以为常。让他闭眼,自然是不想别他看见郎中面貌。他是军士,一诺千金。
只见黑衣人打开箱子,取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些干净的布条。然后,将瓷瓶里的东西倒在溃口之处,孙华南倒抽一口凉气,略微有些冰凉,然后,便觉得本来疼痛的伤口慢慢舒服一些,疼痛减了,烧灼感也没了。
黑衣人放上布条,又倒上一些黄『色』『药』水。再盖了一层布条。
这才从箱子里又取出长长的布条,扔在孙华南身上。
随后,倒了几例黄褐『色』『药』丸,要齐璋给喂下。
等齐璋跟长随给孙华南将伤口包上,留下一个天青『色』小瓷瓶,带着婢女走了。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齐璋也跟着出来了。
。。。。。。。
那屋的九皇子不放心,听到齐璋出去,马上过来。
一会,齐璋回来了。傲然的说,“孙世子,郎中说了,你这病,稀松平常。”
长随差点没喷出血。
家里请了那么多太医,都没法子。一个江湖游医,口气不小。
“就问你,想不想治好?”
九皇子阴郁着脸道,“齐公子,这是怎么个意思?”
从孙华南神『色』看,确实好多了。看来他已经相信了这个所谓神医。
“九公子,救他前,我得知道救的是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