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而已,怎么就捉弄谁了?我看是姐姐心里有鬼。”齐瑶端起茶,抿了一口。
齐璋紧张的看着亲姐姐亲妹妹,要是她们打起来,自己该帮谁????
这么想着,就想给自己一巴掌,糊涂,谁都不帮!
瑶儿你要做什么,扇阴风点鬼火么?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齐璋使劲给齐瑶递眼『色』,手心哗哗冒汗,打孙华南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齐玳坐着想发火。
可是单凭一个话本故事,就说齐瑶捉弄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何况,她还真是心里有个暗鬼。
上回邓昭来,跟她说的就是这个鬼。
邓昭的爷爷静安侯这几年不在京城,京里都说他明着是派去北离辅佐征西大将军、永平侯孙不弃负责军需粮草,实则是皇上派去的监军,是盯着永平侯的眼线。十万戍边大军,还都是征战多年的精兵,握在永平侯孙不弃一人手里,皇上可睡不踏实。
两个侯,互相戒备,没事就给皇上上折子告点状,对方怎么使绊子,怎么拿着皇家的银子不心疼。就是在北离,也月月要为了军务吵个几回。因此京城里的两家,更是很少走动,关系紧张。
这回永平侯被单独召回京,静安侯便暂代大将军之职,署理北离一切军务。外面都说两家为了争权,已经翻脸。
邓昭爷爷虽没回来,却也派人回京打听消息。
而永平侯世子得了不治之症,久治不愈,现在又去北离寻前世高人的消息,正是邓昭偷偷听到,告诉了齐玳。
齐玳知道两家闹的不好,这消息有几成真,她也一直拿不准,但总归不是空『穴』来风,这些日子以来她就一直睡不安稳。
刚才听那个女相书说一个公子患病悔婚的故事,她由人及己,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跟邓淮虽各自有心,只是没戳破。她觉着这毕竟不是大家子小姐该有的心思。孙家世子是定了亲的夫君,真要是为了不耽误自己而悔婚,她还真是为难。
一肚子心事本来没处说去,因此刚才有些急了,被齐瑶嘲笑说心里有鬼。只好不理他们。
齐璋见齐玳刚要发火,又心事重重的只管喝酒,也猜出了齐玳的为难,心里一阵难过,替大姐姐委屈。
齐瑶知道齐玳是个耿直的『性』子,她最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个。
要按着她的心思,不如退婚,然后想办法撮合大姐姐跟淮哥哥。但是齐玳的『性』子,能不能拐过这个弯,还真不好说。
要是跟上一世一样,姐姐选择的是退避到庄子上,可不又是惨淡一生?
倒不如让她明明白白的做决定。反正退不退婚,现在进退自如。
她不想替姐姐选择,她这一世归来,就是要家人开心。
“二哥哥,刚才那个话本听着真是热闹,你猜,我要是摊上这样一个病姑爷,我会怎么选?”齐瑶对着齐璋夹夹眼。
“。。。。”齐璋一时拐不过弯。
不是大姐姐遇到病姑爷了嘛,咱家可别再多一个病姑爷,一个都闹的头疼。再说,他可不会选。要是他遇到了病媳『妇』儿,他肯定会娶回来的。
冲这个情义,就得娶。
可是女子到底不一样,病媳『妇』没了,再娶一房就是,姑爷要是没了,他们家的身份,就只能守寡到死。
“不嫁不嫁。赶紧退了,回头再找一个好的。”齐璋替齐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