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是明白人。府上齐珂若是不能入选,那么,另一位就有了更大把握。”伯府里送的两个女儿,怎么都会留下一位。这是施恩。这是皇上给的面子。
“二爷意思我想过,五姐姐今日一直跟诸位姐姐同游,并没有机会。”
“我想,她只要在船上把三姑娘的帕子留在角落,旁的不用她管。”
“二爷,怎么可能,五姐姐也没有这么多势力可以为她效劳。”
“正是动静太大,我才把此事跟那件事联系上。不是为了秀女入选,谁敢在侯府做手脚?”
“可是,三姐为何突然被人唤走?她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
“所以,万事都可从奇怪之处入手想。正是因为三小姐谨慎,她才不会被人用书信骗走。所以,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三姐姐是自愿随人走的。只怕,还是她提出的。”
“二爷越说越奇怪。三姐自己提出跟那个小丫头走,还是一个素昧平生的?”
“我也是大胆猜测。若是错了,六小姐莫怪。”
“二爷,这个时候了,不用存小心。有事我背着。”齐瑶不满的说道。
这个鲍二爷,真是书生气,说话还先客气,可是累人。
“那么,三小姐为了什么跟一个小丫头走?自然是有充分的原因。什么情况下,一个平日端庄严谨的小姐,会。。。”
“这要看,那条路上有什么?”齐瑶被鲍二爷慢条斯理的推论搞得有些着急。可是沿着他的思路,显然,不是奔着人去,就是为了。。。她陡然记起刘妈方才的话。
“府里人常从那里去净房。那一片还有一畦菜地,下人贪近,从那里过去最近。。。。哦,,到了垂花门,离二门套车地方就很近了。”
净房。
如果,齐珂急着去净房,就好解释,为何她来不及等书蝶,一个人跟着一个小丫头匆匆而去。
“虽然我还不确定三姐姐为何那样着急去净房,不过,又菱,去跟姐姐讲,查一查三姐姐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又菱急忙去了。好在今日齐瑶吃出『毛』病后,后厨怕再担责,把众人没用完的饭食和碗具留存了。
又菱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天青汝窑平口碗。递给齐瑶。
仔细看过,齐瑶又凑近闻了闻。
“原来如此!”
鲍二爷定眼看她。他刚入家门,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一些过节还不明白。于是,他等着齐瑶开口。
“三姐姐被下了『药』。”
“下『药』之人拿我障眼。借着我犯病,给三姐姐的茶水下了『药』。也是奇怪,他怎么知道,三姐姐一紧张就要喝茶水的习惯?”
“什么『药』?”鲍二爷追问。他现在还没心思找下『药』之人。
“大约是泻『药』。分量不大,但足以在游船之后发作。”齐瑶上一世配『药』,采『药』,分辨『药』物还是很准确的。。
“哦。那小丫头是带三小姐去净房的咯?”
齐珂发觉手帕不在,让书蝶去船上寻。
可是突然腹痛难忍,“正好”过来一个小丫头,便要她带路。之后,那小丫头又送她去了垂花门候车。
“书蝶去游船寻帕子,往返之路很长。所以所有人都上车了,她才赶到。而这时,第一辆车上已经载着三小姐走了。这中间,下『药』,找帕子,去净房,每一步都要算好,都要赶的不早不晚,这个,还实在是好算计!。”
齐瑶一面说,一面咬牙,“他们除了三姐姐,连大姐姐的侯府也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