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句“冠冕事已探明”,他不由紧张起来。
看样子,南诏人的细作也不是没有用的。竟然知道了金冠的秘密。这个秘密,并没有几个知道。刘长青只是其中之一。
所以,景南,不是南诏王的细作,而是左相的人。
从景南招供看,南诏王身边应该有左相的人,看来,左相安如川跟慕容清并未死心,还在惦记着南诏王位。
可是现在,京城如今出了疫情,北离一直边境未靖。
所以,无论如何,南诏不能乱。
当务之急,必须查出南诏王身边隐藏的左相细作,如果等左相他们把秘密跟信物都拿到手,大周给予南诏太子的秘密宝藏,还有大周在南诏隐藏最深的人,必然会暴露。
景南自然就成了刘长青如今最为关注的人,于是,立刻命令送景南入京,亲自审问。
谁想到,路上景南身子扛不住严寒,病倒了。走走停停,赶到京城时,又突然发了疫症,所以,打听说安郡王这里有办法给景南续命,便立刻送来了。
听了姚城的话,刘长青有些烦躁道,“那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姚城听出他的急躁,心里一紧。这个景南到底有多重要?竟然将师傅,这个从来遇事冷静到可怕的皇城司魔王,搅的心神不宁。
刘长青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情绪忽然如此波动。
他自认为早就古井无波,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而动一丝一毫心魄。
今天是怎么了?
还是那个景南?
如果景南审问不出,他会亲自去一趟南诏。找出那个人,然后,将慕容清的势力打掉一半。至于留下的一半,还是要在南诏跟新皇捣捣乱。
南诏不能乱,可也不能太平。
这件事,不该让他莫名烦躁。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股子烦躁,从那个黑衣神医出来,就有了。
那个齐府六姑娘,也并没什么。可是,她一说话,自己忽然就心绪不宁。
刘长青十分恼怒。
他对自己这份烦躁而恼怒。
“去,将那边宅子里的人叫出来。我要问话。”刘长青手里鞭子一指。
姚城看过去,那边,一座大宅,大门紧闭,连门口都堆上了杂物。显然,是防止流民闯入。
童大京听到小厮来报大门被人打开了时,骂道,“没用的东西,竟然连家门都守不住!”。情急之下,也没问是谁敢光天化日闯进自己家。便带着人赶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