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对二房这些做派每年都看不惯,只是有老太太这话,加上梅姨娘给她和她的丫头们每年也会多添一两身,大太太的人反倒没有,因此才不多话。
齐玥看着齐珞是真心疑惑,看来人人说她愚笨,一点不假。
只是齐珞偏爱跟她凑一处,又肯听自己的话,所以不时也都肯点播她一番。
“二房今年是不好过。”齐玥悠悠说道。
可不不好过,平白给齐瑶赔了那么大一笔银子,二伯当官,这官场往来最是花费多,要不是老太太这些年明里暗里贴补,二房日子哪里会过得如此舒服。这些年,二伯娘手里的嫁妆一点没动过,还添置了好几处庄子呢。
这些话,齐珞也该知道了。三姐姐齐珂跟她们,可从来没亲近过。
“不过呢,往年二伯娘手里有二伯历年攒的私房,二伯这京官,年节里下面孝敬的银子也不少,二伯娘可年年都没拿来入过公。”
恒安伯府没有分家,按理说,二伯屋里的吃用既然都是公中支取,那二伯做官的供奉和收入,也该交到家里才是。自然是老太太发话,是京官供奉本来就穷,花费又大,就不入公了。有了这句话,二伯娘便从来没有给公中交过银子。
齐珞仔细一想,可不是这样。只是她从来没想过这些,原来这些年只盯着邓大太太,抱怨她不公,就没想到二房才是铁公鸡呢!
“五姐姐,我怎么从来没想到这些!真是的,她们二房凭什么只进不出,还像是满府都托了他们的福气似的!”齐珞忿忿不平的叫道。
她听了齐玥的分析,才突然开了窍。
说完不由便联想起了三房,不过,三房才是最穷酸最可怜的吧?老太太不喜欢,三老爷又是那样性子,这些年,也都是齐玥她娘操劳,三太太也是啥都不管,也没啥可管的。
还是五姐姐心宽,从来没听她抱怨什么。今天不是自己问起来,只怕她也不会跟自己说。
“小七你别恼,知道了又怎么样?二伯,,也有二伯的难处。。。你想想,原先,连着二太太嫁妆里的庄子、铺子收上来的银子,就算是前几年,咱们府里苦撑时日的时候,二房也是能悄悄的过个好年的,怎么唯独今年就如此不堪了?。。。。。妹妹如今也长大了,凡事知道些也好,只是要能藏的住话呢。。。。”
于是将生丝案子挑齐珞能听懂的,粗略讲了一遍。
“赔给大房的银子,听说二伯家搭了不少私房银子进去,你看二伯娘今年总是懒懒的,三五日的这里痛那里不舒服,都是这个闹的。如今这个年更是一概精简,恨不得将一肚子委屈都亮给邓大太太瞧,哪里是真到了那个地步,这都是闹给大太太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