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枫叶......”

将地上那片红叶轻轻地捡起，鲜红的颜色即便是在朦胧的夜色之下，也显得格外亮眼。

若是不出意外，这片红叶，多半是出自公孙离之手。

或许是出于对于武道气息的敏锐感知力，陆羽被两股能量波动吸引到了一处酒楼。

“公孙离，裴擒虎......”

看着那破窗而出的痕迹，陆羽立刻便联想到了两道矫健的身影。

毕竟，今天就已经见过面，所以陆羽对于那两道能量波动还是比较熟悉的。

不过，他们两个人，到酒楼来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没等陆羽细想，另外两道熟悉的声音，便让他下意识地将身子藏在了暗处。

“元芳，你怎么看？”

“看现场留下的痕迹和脚印，似乎是两个人。不过......”

“嗯？”

看着李元芳那因为疑惑而轻轻晃动的大耳朵，狄仁杰不由得问道：“怎么，还有什么想法吗？”

“那两个人，虽然将陆大人他们打昏了过去，留下了银子，似乎也并没有做别的事情。而且，他们留下的银子，不正是陆大人他们曾经欠下的钱吗？”

有些犹豫，但是李元芳还是将心中所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你想说，他们的所做所为，是正义吗？”

口气变得有些深沉下来，正如同那有些严厉的眼神。

“不，我只是觉得，他们应该不是坏人......”

李元芳连忙摆手。

“而且，陆大人的为人，狄大人又你不是不知道......”

“放心，这些贪官蛀虫，我迟早会将他们全部送进冰冷冷的大牢的。”

没有等李元芳继续说下去，狄仁杰淡淡地开口道。

“我发过誓，只要谁敢破坏长安的秩序和和平，不管是谁，我狄仁杰一定将他抓捕归案。”

“对于我来说，法律，就是唯一的正义。”

狄仁杰的脸色从未如此严肃过，让李元芳都不由得打了一颤。

“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我更像是一个恶魔吧。”

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坚定，就像是此刻狄仁杰的神色，是如此的复杂。

“不过，一码归一码，多亏了那两家伙，这些的罪行才会被揭发出来......”

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酒楼里面的那几具肥硕的身躯，狄仁杰的脸上是没有任何丝毫同情的冷漠。

但是，他的目光，却又很快地移向了那朦胧的夜空。

潜行在暗中的“正义”......

对不起，恕我狄仁杰难以苟同。

“正义......”

等到李元芳和狄仁杰远走去寻找公孙离与裴擒虎的踪迹后，陆羽这才缓缓地从暗中走出。

凝望着狄仁杰已经远去的身影，陆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正义？

光明正大的正义，还有隐藏在暗中的正义......

站在陆羽的角度来看，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是，似乎对于狄仁杰和公孙离等人来说，却是天差地别。

......

悠扬婉转的天籁琴音，犹如绵延的明灯般，于迷蒙的黑夜之下，指引着道路。

而偌大的街道，就像是被包围在迷幻的棋局之中，感知不到一丝气息。

飞檐走壁，两道轻如鸿雁的身影，于夜色之下，顺着指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