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啦，那我先走了。”

曜有些怏怏不乐，原本他只是想要八卦一下陆羽的过去，结果却是被说教了一顿，心中还是有些不太乐意的。

“记得多穿件衣服。”

看着曜默默地离去，陆羽只是耸了耸肩，而后继续回过头来，凝望着天边的圆月。

......

“稷下的茶，还是这么苦......不过，苦尽甘来。”

嬴政轻啜了一口庄周亲自斟满的茶水，微微舒眉，而后一饮而尽，最后轻轻将茶杯给放下，一手托头，一手自然地放在桌上，食指轻轻地敲动着桌面，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君王的铠甲与衣袍，在月光之下，跃动着耀眼的金光，仿佛一头人间真龙，充满了霸气之色。

“看来，你这么多年来经历的一切，让你已经尝遍了苦味。”

再次将空杯斟满，庄周微微一笑，继续双腿盘坐了下来。

“当个君王，可不轻松。而且，治理的是可是玄雍。”

嬴政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后抬起头来，如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看向庄周，不急不缓地说道：“所以，你此番让我前来，是为了何事？”

“还记得，原先我曾告诉过你，如今的大陆之上，将会诞生一名，星辰之子吗？”

墨绿色的头发，被透过门缝溜进来的月光渲染得愈发发亮，庄周以手托腮，淡淡地说道：“原本，我以为之前的“归墟梦演”，会帮助我们找到那位天命所属之人。但是......几个月前，也就是长安变动的那一天，星象彻底发生了变化。”

庄周的神色，也难得变得不再慵懒起来，而是十分郑重和严肃。

“哦？所以，这就是你们稷下学院重新开办“归墟梦演”的理由吗？不过想让那位星辰之力，好有个充分的借口，进入通天塔？”

“看来，你的消息，还是很灵通啊。”

“彼此彼此，只是有个可靠的消息来源罢了。”

嬴政嘴角一笑，同时也停止了用手指敲击桌面，身子也是向庄周转正过来。

“既然你说到了长安的变动，实不相瞒。那一天晚上，我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笑容戛然停滞了下来，沉稳的面容，竟然也变得有些忌惮起来。

“梦......说来听听。”

见嬴政的面色变得忌惮起来，庄周倒也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梦，竟然能够让玄雍的君王，都感到可怕。

“一群怪物。他们突然出现在了这片大陆，而且他们的破坏力......甚至能够一下摧毁整座城市。”

“我甚至都不能明白，那些怪物，他们到底是什么？王者大陆，曾经有过关于他们的记载么？”

那算是自己毕生以来，做过最可怕的梦境吧。

即便是身为君主，嬴政也不得不承认，那是让自己后怕的东西。

“怪物......”

庄周微微睁眼，抬起了修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