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才发现，门被敞开，外面已经的景物已经全部被大雪覆盖，有一个人脊背挺直的跪在雪地里。

林笙歌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褚渊就皱了皱眉头。

“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多穿一点就出来，冬儿，把披风拿来。”

“是。”

褚渊亲自动手给她系上，生怕她受了寒。

“这是怎么了？”林笙歌才刚睡醒，脸上还带着懵懂。

“他自己愿意跪着，谁劝了都没用。”

说完，看了一眼外面的暗一。

林笙歌又看了眼杜嫣然，看来是二人之间的事情，外面的雪这么厚，跪的久了膝盖可受不了。

对着暗一说道。

“进来跪着吧，你万一倒下了，可不是脏了我门口这块地？”

暗一听到这话，神色才有些动容，抬头看了一眼褚渊。

见对方没有反对，这才起身走到屋里，跪在褚渊面前。

“属下该死。”他说道。

“说说吧，一大早就跪着做什么。”

她要是不出来，这人不知道还要跪到什么时候，褚渊也不会劝人，只会任由他跪着。

“属下...”

他看了一眼杜嫣然，对方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泪，看的他心里有些难受。

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来，林笙歌看了一眼杜嫣然，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

心下一喜，看来是成功了，怪不得暗一大早上就跪在这里。

他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主子，又对不起杜嫣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用手指戳了戳褚渊。

“你说句话呀。”

主要还是要看褚渊的态度，不然暗一不愿意起来。

褚渊摸了摸她的手指，对着跪着的人说道。

“起来吧，告诉我什么事。”他想逼暗一自己说出来。

褚渊表面看着冷漠，其实对手下的人很好，不会过多干预他们自己的生活。

如果有愿意成亲的，他也不会阻拦，反而会给他们一大笔财产。

暗一跪下地上，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他昨晚是知道杜嫣然的意思的，她在府里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中药，只能是她自己做的。

可他也没拒绝不是吗，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然是要负责的。

不过这种事情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岂不是毁了她，这才保持沉默。

杜嫣然看他这幅样子，也知道他不愿意说的原因，眼中含着泪，陪他一起跪着。

暗一赶忙扶着她。

“你做什么？”他惊讶的说道。

杜嫣然哭了一早上，她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她知道，暗一也是喜欢她的，他只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不说，我就自己说，太子殿下知道了，肯定会给我做主的。”

她带着哭腔的威胁道。

“不行，不能说。”

暗一握住她的手腕，他不想她承受别人的目光。

“我来说。”

他抬起头看向主子。

“属下昨晚犯了戒，潜入杜小姐房间，毁了她的清白，请主子责罚。”

杜嫣然拉住他，这人在说什么，明明是她设计的一切，怎么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