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初只是太爱她了，根本不可能放下她，就像你根本不可能放下，那位林小姐一样。”

说到这里，他闭上了嘴。

褚渊从未在他面前，掩盖过对林笙歌的喜欢，这个人从来不会要求他什么，唯一一次要求就是让他下旨给二人赐婚。

“没想到我们二人兜兜转转，还是跟太尉府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啊。”

褚渊冷笑了一声，皇帝根本不知道林笙歌的身份。

说完这些话，他好像用掉了大部分的力气。

“朕这辈子，最不该的就是信任左相，不然也不会这样，早早地躺在床上。”

皇帝到现在都不知道，除夕当初对他下毒，已经被林元堂解了大半。

他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都是褚渊做的。

“等陛下死了之后，我会趁机把母妃从皇陵中带出来，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

皇帝听到这话，气喘吁吁地捂住胸口。

“你不能这么做，她是我的皇后。”

“她不是你的皇后，你的皇后另有其人，不是你亲手杀了她吗？你难道不记得了？”

皇帝身上冒出冷汗，这种事情褚渊怎么会知道？

他当初可是派刘公公去做的。

“你怎么知道？”

皇帝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陛下难道就没有想过，刘公公也有可能是我的人吗？”

皇帝呼吸急促，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看透过这个儿子。

“你你...”

他在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因为说出一句话来。

褚渊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直到最后一刻，皇帝的脑子才有些清晰，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他现在变成这幅样子，和他又有没有关系？

他已经想不清楚了。逐渐没有了力气，最后闭上了眼睛。

刘公公进来看了一眼，确认皇帝已经死亡，眼底闪过一丝解脱，好像这么多年压在他身上的担子，突然消失了。

“娘娘...您终于不用再躺在那冰冷孤寂的皇陵里了，奴才也终于，帮您报了仇...”

他眼角有泪水划过，让袖子擦了擦眼泪，走到门外对这等候已久的大臣们说道。

“陛下驾崩。”

这个结果是众人早就预料到的，所以大家也没有什么惊讶的。

假意的哭了几声，就开始讨论如何给皇帝处理后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尽快处理陛下的后事，让太子殿下早日登基才好。”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着说道。

林笙歌刚回到府里，就听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的脸上带着惊讶。

“褚渊哥哥已经过去了？”

“没错，主子已经过去了，他说这两天可能有些乱，让您带在府里，不要四处走动。”

听着下人的禀报，林笙歌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让他照顾好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林笙歌的错觉，府里这两天的人好像少了一些。她只是刚有些念头，也没有多想，就继续埋头在药房里做药丸了。

今天是皇帝下葬的日子，福顺带走了府里大部分的人，为了完成主子最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