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愤怒推开了叶又晴寝宫的门,她正在刺绣,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听到如此大动静,只是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夏文谨,便又继续完成自己的绣品。
“你应该知道孤因为何而来。”太子可以自称‘孤’他站在了叶又晴面前,见到她如此平静,心中的怒火越发大了起来。
“夏文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皇位还有机会是你的,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放下还未绣完的半朵荷花,叶又晴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夏文谨。
“要我收手,真是可笑,你都已经把我的秘密不知道让你那可爱的女儿送到了谁哪,还和我说一切都还来得及,叶又晴,你的天真可真是可怕。”一切都完了,究竟会是谁知道这个秘密。
若是他的弟弟夏文景,那还好说,毕竟他早就知道,太后临死都留下一手,让她的大宫女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夏文景。
“所有能指证你的人和事,不都被你抹掉了吗,你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若是就在这个时候停下来,趁现在把解药让皇上吃下,让皇上逐渐好起来,你做回那个曾经孝顺的太子殿下,不好吗?”
在叶又晴看来,将所有事情归于原位,便都能好起来,可在夏文谨眼中所有都已一去不复返了。
“从我动了秦王,将所有原本属于我的身世,统统加在秦王头上时,就已经是在和景王宣战了,现在就告诉你吧,这个秘密我的弟弟景王一早就知道了,我是被他逼的,逼的亲手杀掉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只要再杀一个,坐上那个皇位,就没有人能阻止我了!”
太子越说越发的癫狂,叶又晴害怕的看着他,她实际对夏文谨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始终都清楚知道,夏文谨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罢了。
申时,素琴回到景王府,她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文景,而后夏文景告诉她,太子的这个秘密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证据能指证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安危,可如今入宫会引起太子的怀疑,而且他们都无法知道,小公主夏涵瑶是否安全的躲过了太子的盘问。
入夜皇上寝宫,一到夜里皇上咳嗽就会变得频繁起来,近日咳出了血,御医都束手无策,明明他们开出来的汤药,皇上都有按时喝下,为什么病情反倒是加重了?
“咳咳...咳咳...来人啊,小甄子...小甄子...”今夜身体越发不适,皇上躺在床榻上,心口像是被火烧了一般,脑袋晕晕的,连坐起来都已没有了力气。
“父皇,你忘了,甄公公已经被遣返回乡下了,现在能服侍你的,只有我,父皇,你想要什么?”夏文谨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父皇,面色越发狰狞痛苦。
这个从小就是他所敬仰的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会由自己亲手杀死的。
“水...朕要喝水...”昏昏沉沉之中,皇上都已分辨不出,耳边的这个声音是何许人了。
一杯倒好的水中,水中带着无色无味的毒,夏文谨缓缓坐在床边,扶起皇上,喂他慢慢喝下了他此生最后一杯水。
“父皇,为了这个皇位,我已经不能再多等一刻了,再迟一步,你的好儿子夏文景就要出手了。”夏文谨抱着气息逐渐变弱的皇上,慢慢的将心底里所有的秘密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