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并未答话,心里暗暗思忖:也不知他会不会来。正自顾自地想着,只听啪叽一声,唬得红衣女子一个激灵。转身一看却是那灰衣老伯!
花姨嘴上骂着:“你这公孙老儿,莫要吓到我的客人,可是想砸我生意?“手上却心软地扶他起身。老头掸了掸衣角上的灰,拾起地上的旄旗,躬身一礼:“就算借老朽十个胆儿,也不敢砸您的招牌呀!”说着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灰色蓝缎旄旗,欠身答道:“老朽,也得仰仗着花姨才能在这镜花水月说书算命赚点银钱!巴结还来不及,怎敢得罪您了呢!只是老眼昏花,脚下一粗劣就滑倒了,让花姨、姑娘受惊了!罪过,罪过!”
红衣女子方才醒悟,款款行礼:“小女子愚钝,竟未认出花姨。”
花姨笑着扶起她,正要将这老儿打发了,红衣女子思疑地看着公孙老儿:“老伯既会算命,可能猜出我是谁?”
“姑娘可算是问对人了,这公孙老头可是行家里手。”花姨忍不住称誉。
公孙老儿细瞧了瞧这位红衣女子,柳眉杏眼,朱唇不点而红,身姿均称,不动而自有一番韵味,就好似花姨鬓间的牡丹花,自有一股端庄气质。公孙老儿屈指一算,俶尔一挑眉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好似看出来点什么,又好似故弄玄虚地摸了摸雪须,频频点头。“姑娘可是神鞭府冷凝霜的千金冷凤翎?”
凤翎眼睛一亮,甚为吃惊,因奇生问:“老伯好眼力,却不知老伯是如何猜到的?”
公孙老儿哑然一笑:“此等天机秒事岂能猜?“
凤翎自毁失言,当下赔礼道:“是凤翎口无遮拦了,还望老伯莫怪。”
“今日是凤翎姑娘大度不与老朽作难,此地一遇,当算有缘。只可惜今日老朽说书来迟了,不得不先行告退了,咱们后会有期。”两厢作罢,公孙老儿拿着旄旗向楼内走去,徒留凤翎还在原地回味咂摸,这老儿还真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