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瑶儿确是困倦,她以为是中毒的症状,此时探究地看着无恨,听他抖机灵道:“就知你犟脾气,我中午已趁着你睡着喂了一颗催眠药,此时药效已发,不过一刻钟你便会昏昏欲睡。即便你不同意,也没法登台。”
瑶儿哭笑不得,认真地看着两人无奈道:“你们容我想想。”两人笃定地点了点头,说话的功夫无恨已经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人脸皮。
冷秋两人专门挑了子双出场的空隙设计溜了出来,此时大家正在兴头无人注意他们。无恨只需先将冷秋易容成瑶儿,让她能及时上场便可。
可这两人还是疏忽了,连个放哨的人都不曾安排,不想正巧被出来如厕的环儿听到,偷偷回去说于了凤翎听。
凤翎低头想了想:若说了,万一这事是真的,自此神鞭府与剑龙阁便有了嫌隙。若万一是环儿听错了,那便是我凤翎为了得头魁诽谤他人,反而落得一身不是。这事怎么做都于我神鞭府不利,急忙叮嘱环儿不可生事。
映天听到后很是气愤:“为何不说?若是连‘百花争艳’都有猫腻,那武林大会以后是不是也要如此了?师姐你不说我说。”
凤翎安抚他小些声音,又将自己的顾虑一一说给他听。这两人倒是一样的性子,各有主意,谁也不听谁。
待瑶儿回去时,环儿几人一直死死地盯着她。此时子双的舞蹈也已进入高潮,那耀眼的七彩筹正盘旋抖动,她好似踩着七彩霞遥遥而来。接下来该是那七彩筹如龙飞腾,如凤追随,时而合拢,时而分离,若即若离,如泣如诉。
好似天边锦书,思念难画。可不知为何,子双改了那舞。她身形一转,手间轻甩,那七彩筹在空中打了个转儿后便稳稳地搭在了琉璃的帷帐外。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她状若吃惊,后又仿若临场发挥一般舞出了一场离别的无奈与伤心。待无恨、冷秋进门时已是木若呆鸡,无恨愣愣道:“姐姐出的主意?”
冷秋瞠目结舌道:“哪位姐姐都不曾出过这个主意!”
无恨摇了摇头向里面走去,只听环儿嘟着嘴嚷嚷着:“这女人,还真是好手段!剑龙阁的女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看见无恨过来也没带怕的,气冲冲的“哼!”了一声。
贾少阳薄薄的唇角一勾,倒是看了一番热闹:“这可为难琉璃公子了。挂在那不动,那便是对子双也有意。若取下退了回去,那便是拂了剑龙阁的面子,也损了子双一个姑娘家的脸面,自己也会闹个不近人情的无情汉名声,真不知他会怎么决断?”
说完看向了瑶儿,瑶儿却稳稳地坐在那,不说话,也不动,竟像是块石头。
成千上万道目光唰唰唰地射向了琉璃,好似万道火炬飞来,马上就将那帷帐笼着了。
趁着无人注意,瑶儿附在无恨耳边耳语了几句,无恨便跑掉了。不足片刻,无恨又跑了回来,安安静静的坐着。
无恨回来没多久,门外便不知哪来了一股强风,吹开了镜花楼的门,衣衫烈烈作响,白色的帷帘轻轻浮动,只见那如谪仙的男子正悠然地喝着茶。
俶尔,只见彩绸飞舞,七色彩绸悠悠扬扬地飞了下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众英雄唏嘘一片,都甚是惋惜:“这风来的真不是时候!”
“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