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做线人,但其实琉璃却从未给他们安排过任何任务,只是起初让她们留意府内的女人,寻找他的溪儿。后来她们便没再接过任何指令,真的只是山庄内的两个丫头了。
今日能帮公子救瑶儿,显然这二人高兴极了,好似终于可以回报公子恩德了一般。聊了许久,那臭丸的味道还没消尽。
“你这臭丸好生厉害,可能赠我一些?”瑶儿道。
九儿是个大方开朗的性子:“都是往日捉弄人的把戏,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这一瓶都送姑娘了。公子心尖上的人,要什么能不给,就算我今日不给,只怕明日公子也会把我抓去讨了来。”
瑶儿被她哄的满脸绯红,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只将那药瓶收了起来。
软骨散的药性已褪,在几人的谋划下,瑶儿着了丫鬟的衣服同晚风一起小心翼翼地向大门走去。
左拐右拐,也不知拐了几个弯才看见了大门。正欲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想竟迎面遇见了刚刚回来的贾少阳,他正拿着一包糕点喜滋滋地往回走,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喜上眉梢:“我可是大老远特意给你买来的。”
瑶儿正暗自思忖:他这是给谁的?竟大老远亲自去买,难道是那晚在林间的那个女子?也管不得是不是那人了,此时瑶儿只愿自己能快些离开这里,万一那个女子醋意大发以命相搏,只怕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哪知贾少阳没走几步,便从怀中掏出一罐药浆,洋洋洒洒地淋在那糕点上。
瑶儿一闻,竟是桂花糕的味儿,难道这糕是给我的?晚风眼睛一瞪,俶尔又长舒一口气。
瑶儿问那药浆是什么,晚风却吞吞吐吐,脸像个红苹果,在瑶儿的再三逼问下,晚风方慢吞吞道:“是春药。”瑶儿惊得捂住了嘴,又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却忍不住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晚风抓着脑袋迟疑了半天,方轻声道:“有……有许多姑娘都……都爱慕我家公子。所以……”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家公子一定是吃过这种亏。”瑶儿的胸脯剧烈地起伏,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不悦。
“姐姐,我家公子……”
晚风还欲分辨两句,可瑶儿已经不想再听了。
她暗自嘀咕:我可不想听他是如何如何被骗吃了春药,又如何不经意地同哪个女子发生了苟且之事的。吃了就是吃了,做了就是做了,解释那么多有何用!
我何故要听这些伤心伤肺的事,不,我不应该不伤心。他的事,与我又有何干系?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想同谁好便同谁好。他于我不过是救命之恩的关系,那我便同那两个丫头一样报恩便是了。
瑶儿越想越气,要不是想着自己还身陷狼口呢,估计此时一跺脚能把地给踩出一个窟窿来。
只见贾少阳前脚刚迈了进来,便勒令守门的将门关紧:“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更不能溜出去!否则就提头来见我!”守门的一众人异口同声领命:“是!”
这大门轰的一关,号令一发,便不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瑶儿示意翻墙而越,晚风摇了摇头,他早已摸清了这里的地形和各门口的守卫,这围墙外每隔三米便有一人站岗。
晚风原本想着趁贾少阳不在,随便搪塞个借口也就糊弄出去了。竟不想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先带着瑶儿躲到了刚刚自己藏身的狗窝。
那里杂草丛生,又在院落深处,倒是没什么人来,只能先熬过此时,再另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