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异宫里,义父正坐在虎皮垫上,他的怀里靠着一蛇头眼罩的女子。他粗糙的手摩挲着她白皙的腿,温热的呼气喷在她的耳畔:“待我重建幻异宫后,便封你个宫主做着玩。”
那女子红唇一勾:“魑不做什么宫主,只想做您的女人,一辈子忠诚您、侍奉您。”
他粗犷的笑声仿似能震碎整个洞穴,笑罢方在她脖颈狠狠一吻,道:“好!”
魑疼的不敢吭声,依旧是笑,她撒娇道:“听说那溪儿出王府了……”话还未说完,便给那男子大力地摔在了地上,胳膊、腿瞬间淤青红肿。
“提她做什么?”那男子声音低沉,甚是不悦。
魑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道:“魑并非故意惹宫主不高兴,只是那溪儿藏在昔王府三年也不曾出来,还将前去找他的魍、魉两人送去衙门呆了数月。此时出山竟不来看望宫主您,还大言不惭地在江湖上自封‘溪宫主’。魑是替宫主寒心,白白养育她那么多年,竟是一个白眼狼。”
魑抬眼瞧见他双手青筋暴起,他生气了,那便是说进了他心里,当时继续道:“那溪儿既能一人大战江湖一百八十派,宫主您就没想过她可能已经练成了那《冥幻心法》中的《幻术》吗?她既已练成,自然不需要回来见您。若真是如此,那她便该死!”
她说的咬牙切齿道:“魑愿意帮宫主教训溪儿,并且寻得《幻术》的修炼秘诀,代替溪儿替宫主完成复仇大计。”
那男子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语气里藏着不瞒与惩罚:“好!这事交给你,你先去探探她的功夫。”
那女人闻言勾唇一笑,慢慢退了出去。行至门外放才摘下了面具,那面具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孔——离子双。她狞笑道:“咱们都是被同一个男人捡回来的,可偏就你被赋予复仇的使命,而我注定只能是陪衬。
就算埋伏进了剑龙阁,亦是没能改变,师父也偏宠你一人。仪表堂堂的子陌师兄也对你更加上心,那便算了,我不同你争抢。可就连我倾慕的琉璃也满心满眼都是你,还甘心为你而死,怎么偏偏就你不一样?”
她轻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必杀的信心:“离子瑶,我就不信杀不死你!”
她眼中有狡黠的窃喜,重新戴好面具:“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夜里,溪儿正欲上床方觉不对,她吩咐无烟:“你去找些吃食,一炷香后再给我送来吧。”
往常无论什么事,王妃都是坦言相对,何曾故意支走过人?无烟心知不好,只怕有危险:“王妃,无烟……”
“快去。”溪儿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无烟退了出去,可没走几步便听见有人破窗而入。无烟瞧瞧退了两步,敛声细听。
来人是个女子,刚进来便赞道:“好耳力!你让那个奴婢走,是怕我会杀了她吧?”也不等溪儿回,便继续道:“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杀人。只不过她在这儿,确实碍事,少不得要我亲自给她下点什么毒。”
“你是魑?”幻异宫里的人向来彼此互不相识,除了孤狼,溪儿只知义父身边有魑魅魍魉四个得力的助手。听孤狼说,魍魉是两个男子,而眼前这女子不是冷秋,想来能亲自奉义父指令办事的也只剩下魑了。
那人竟拍起了掌:“好生聪明,不亏是高手啊,既玩的子陌团团转,又能夺琉璃公子之心,还能顺手牵制住昔王爷。确是厉害啊!”
“孤狼呢?”溪儿疑惑,一直以来都是孤狼替义父传信,不知为何今日竟换了个人。
魑笑得诡异极了:“不说我都忘了。他便是那第四个甘心为你死的男人。”
“你说什么?”溪儿紧张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