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无声像极了一个贪图小利的人。
贾博通打量了他几圈,心里不禁怀疑:他这消息也不知是从镜妈妈那里得来的,还是真的是少阳那个不争气的说出去的。
如今也无法证实他的说辞,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家伙显然已经知道我南阳山庄干的事了。为今之计,只有“杀”了他,方能平定此事。
烈无声既然赴死而来,定是想的周全。
当下看破贾博通的心思道:“按照辈分,我还得尊称您一声伯父。我今日既敢一人登门,那便是不怕死的。在来之前,我已将此事告诉了一人。若我死了,那人便会将这些事给捅出去。可若我能活着出去,那便大家安好,互利互惠。”
闻及此言,贾博通心里一惊,端起杯子呡了口茶思量了片刻,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也懂如此算计。只是你忒沉不住气了,你刚刚又说什么丹药,又说什么金条白骨的,你是想暗示什么呀?
我南阳山庄弟子吃点强身健体的丹药有何不可?我南阳山庄的山早就被那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还金条呢,此时便是白骨已都是那日烧死的。你来此同我说互利互惠,我瞧着你是走错了地方!”
烈无声暗叹:还真是一只老狐狸!
贾博通说的头头是道,烈无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击,唯有炸一炸他了,道:“我既能说出来,自然是手握证据。既然贾掌门说我来错了地儿,我想着我也是找错了门。那晚辈就不打扰了。”说着躬身一礼便欲退出去。
贾博通一个眼神,屋内屋外登时围了好几层人。
烈无声目光一凛问道:“贾掌门,这是何意?既是走错了门,那我走便是了。怎么这南阳山庄何时竟成了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了?”
烈无声不禁想到走之前溪儿说的话:“你此行去了必然凶多吉少。事办成了暂且不论,若是办不成,好些便是死了,不好些只怕会生不如死。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切忌一定要沉得住气。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必然会救你出来。”
想到溪儿的那些话,烈无声竟笑了,他又重新坐了回去,坦然道:“无妨。是死,或是生不如死,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我没出去这道门,陪葬的便是整个南阳山庄。”
随即又笑道:“当然,如果贾掌门能坐下来好好聊聊,那便皆大欢喜了。”
贾博通起初拿不准烈无声到底知道多少事,所以便叫些人来吓唬吓唬他。
可如今瞧他镇定自若的样子,想来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和确切的消息了。此时若杀了他,万一真有人将我南阳山庄的事抖搂出去,那便前功尽弃了。
于是坐下道:“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不过我也得知道这外面到底有没有你的人。这样吧,你写封书信出去,若是有人回信,那我便知你所言不虚。若是没有回信,那你必然成为我南阳山庄下的一具枯骨。”
贾博通这哪里是在谈条件,分明是要顺藤摸瓜寻了烈无声的同伴,将这二人一击毙命。
烈无声脑子转的飞快,笑道:“实不相瞒,我同我那朋友约定:一旦收到我的书信,那便是有危险,有多远跑多远。所以只怕届时没等你们找到他人呢,他便早已溜之大吉了。”
烈无声见招拆招,说的贾博通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