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且霸道:“还有我不管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了,大不了我再把你追回来就是。左右你现在还是我的昔王妃,不许惦记别的男人。”
“王爷,太医来了。”飞扬进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他二话没说慌乱地退了出去。
溪儿被他的话撩拨的满脸绯红,登时别过脸去,一声未吭。
昔王爷的手探向她的手腕,只觉她的脉象有些杂乱。他松开了手,将她重新抱回床上后方叫道:“让太医进来吧。”
江湖人倒是无所谓,但这里毕竟是昔王府,太医进来前无烟还是拉上了床幔,在她的腕上搭了一方丝帕。太医诊了一下脉便起身了。
“太医,怎么样?”昔王爷问道。
“风寒之病吃几服药便好了。”那太医犹豫片刻又道:“老夫刚刚看王妃脉象有些紊乱,近来还是少习些武,切记大喜大悲。”
昔王爷瞧了一眼床幔内的人,引太医出去说话:“太医,王妃近日情绪有些波动,今早起来竟还不记得一个人了,甚至连一些事也忘记了。但我刚刚摸她的脉象并没什么异常,您之前可有遇过这样的病例?”
“这样的情况倒是少见,大多是病人受了什么伤害不想记起,便将自己伤痛的记忆关了起来。恕老夫直言,如果王妃忘记的是让她伤心的记忆,那王爷还不如成全王妃,又何必让她想起呢?”
……
原先那位白衣翩翩的琉璃公子,此时站在昔王府的夕云殿前喃喃自语:“溪儿呀溪儿,为夫还真是越来越拿不准你了。”
还不等昔王爷进去,便见无烟退出来关上了门,她向昔王爷行了一礼道:“王妃说她累了,吃过药便躺下睡了。”
“她可是不想见我?”昔王爷的眼睛看向那扇紧关的门。
“王爷,您已一夜未合眼了,回去歇息吧。”无烟还是不忍心回那句“是”。
溪儿确实睡着了,昔王爷下午来了两次,她都在睡觉。
本来昔王爷还想同她一起吃一顿晚餐,如今看来也是不成了。昔王爷只能借着孤独夜色吃完了那一餐饭。
夜里的夕云殿,依旧是灯火通明,只是已不像三年前那般充满杀气了。他站在院里见她寝室的灯亮了,脚下的步子便不觉地迈了过去。
溪儿方才醒来准备吃些东西,便听见门外突然有一阵脚步声,在这王府里能随意进入这夕云殿内王妃寝殿的也只有他王爷一人了。溪儿一挥手,登时屋内黑天墨地,将他的步子挡在了门外。
不知为何,溪儿明明想远离那个人,但此时挡了他进来的路,心里却似刀割一般。
而门外那人亦是彷徨,心里好似被什么抽了一下,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出来却失去了她,那他何必费力的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