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洛摇着头无奈道:“小时我常嚷嚷着要一颗与你一模一样的珠子,我当你会记得此事。为夫我便用了十年时间将‘琉璃’的名号打了出去,可谁知你竟然记得‘离洛’,却不识‘琉璃’。”
“哦?”溪儿拿起桂花酿吃了一口,道:“有这样的事吗?”
“还有呢!”离洛不依不饶道:“这首曲子名叫《幻迹一浮生》,你最爱听此曲,夜不能寐时总拽着我为你吹。为夫我又用了十年时间将这首曲子吹遍了五湖四海,可谁知你竟又不记得了,独独记住一样我不想让你会的东西。”
“什么?”溪儿问道。
“吃酒。”离洛夺过她手里的桂花酿。
“给我。”溪儿欲要过去抢。
谁知他竟突然向后一仰,故意害得溪儿跌落入怀。
溪儿知这四周不仅有无烟、飞扬、晚风、邵音四人,周围还有许多的暗卫。
她脸露娇态,忙撑起身子欲要起来。可他一股大力紧紧地将她抵在了胸口,风驰电掣间一个转身将她抵在身下。他右手缓缓放下了桂花酿,看她满脸绯红竟忍俊不禁。
“别闹了!这可是外面,周围全是属下。你堂堂一个公子,又是一府之王爷,就不怕人笑话。”溪儿闪躲着目光。
“谁敢笑话我?”离洛看着她问道,许是觉得不够有说服力,他突然朗声问道:“王妃说本王这样有失体统,会惹属下笑话。你们可敢笑话?”
“不敢。”这一声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既是不敢,那还不转过身去。”离洛一下令,树上、树下的两双人纷纷别过脸去,丛林里一阵窸窣轻响。离洛右手一伸,登时水上迷雾四起,竟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幻术》?”溪儿惊讶道:“你几时练成的?”
“刚刚跟你学的。”离洛浅笑深情:“这群属下三年来疏于管教,我怕他们不够老实。影响本王与王妃的浓情蜜意。”他深邃若潭的眸子里此时只有柔情似水,而那潭水深处藏了一个她。
离洛瞧她满脸绯红,好似仙子在她的脸上织了一片轻薄的红锦。
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灵动却又不安分,好似一只紧张的小兔子。
她皎如秋月的眼,便是幽径里的桃花,不点而红的唇便是他心头缺的一抹红。还不及溪儿回话,他温润的唇便盖在了她的唇畔。他们贪恋着彼此的呼吸与温存,宣泄着彼此的相思与重逢。
小风拂面,竟是带了一双鸟儿来偷看这里的柔情与蜜意,缱绻与牵记。
树上的那一对,邵音触景生情,竟在晚风的唇上咬了一口又匆匆别过了脸。晚风心头一阵,涨红的脸上挂着木讷而温柔的笑意。
而树下的另一对,飞扬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铺在地上,与无烟两人坐了下来。二人背靠着背,看着繁花盛世,绿叶修竹,当真是做鬼也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