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生死长夜消损了身子,还是之前中的毒太杂,又或者是阴阳蛊、红眼子在他的体内与某种毒交融了。总之,琉璃公子莫名地沉睡了三年。
就在大家以为他不会醒来的时候,有一天他却突然睁开了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溪儿……”
后来,他方才知道他醒来的那日,恰巧是溪儿迈出昔王府大战江湖一百八十派的日子。溪儿听后不禁感叹,若是这样,那她早就奋不顾身大杀四方了。
她一想到琉璃舍命拿阴阳蛊救她,顿觉好笑:“所以那次你岂不是白白拿了阴阳蛊救我,还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那你岂不是也白白替我苦了三年?”他浅浅一笑,继续道:“还好我救了你,若是你也像我一般沉睡三年,你该让我怎么办?”
溪儿起身坐了起来,感叹道:“难怪有一日我在三生石旁睡觉竟梦见了你正在经历生死长夜,我还当是自己忧思成疾呢!原不想竟是苍天眷顾你我,将你没死的消息告诉我,我还傻傻的不信。”
接着她又暗自懊悔一番:“是我太笨了!早在《冥幻心法》中看到了红眼子是认自己心头血的,而阴阳蛊又换了我们的血,可我却从未想过你会活!”
“《冥幻心法》?”昔王爷有些吃惊地问道:“《冥幻心法》当年不是被东三派烧毁了吗?难道他们还留了一份?”
溪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我知道义父手里有,那上面一共有三册分别是《鬼术》、《魅术》、《幻术》,其中唯《幻术》需要红眼子方才能练成。
当时义父让孤狼修炼《鬼术》,让我修的便是《魅术》。我跟孤狼都没瞧见过《幻术》。而我看见的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溪儿看向他问道:“还记得我母亲留给我的那颗琉璃珠吗?她将《冥幻心法》的《鬼术》、《魅术》、《幻术》以梦境的形式收在她赠我的琉璃珠内。我的血可以打开那个梦境。
清芷出生那日,我疼痛难忍,不慎将唇间的血滴进了那颗琉璃珠内。当时只觉一阵眩晕,也感受不到生产的疼痛,便进入了那个梦境。
梦里是那个丛林密布、巍峨耸立的幻异宫。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桌上放了一卷东西。
我打开后便见那上面清晰地写着《冥幻心法》的全部心法口诀,心法后面还说红眼子认我的心头血,它会将我认成是它的主人,方能练成《冥幻心法》。我母亲还说此事万不可让别人知道,不然《冥幻心法》不保,而我也定当命不远已,武林又将陷入不安。”
“那你为何告诉我?就不怕我将你这些秘密全部说出去,然后为自己洗刷三年前的冤屈吗?”他明知答案却还想问她。
“你的冤屈,还有幻异宫的冤屈,自有我替你们洗刷。再过几日,我请你看好戏。”溪儿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那琉璃珠可还在你身上?”他担心她随身携带,总是不安全的。
溪儿摇了摇头:“整个江湖都恨不得我早些死呢,我哪敢戴在身上。万一哪天被追杀了,我再口吐鲜血暴露秘密了可如何是好?我将它藏在清芷身上了,她整日不是在王府便是在皇宫,又有暮寒、暗卫和一众侍卫守着她。即使不慎丢了,也比放在我身上安全。”
她想了想说道:“虽说心法引得武林人人争抢,毁了最好不过。但毕竟我们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拿到了这心法,总是让人心不安稳。明日我将心法说给你,万一我有个好歹,你这个翩翩公子便可以替我去收拾那些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