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凤翎后,千帆引在回去的路上便提醒离洛刚刚王妃可是在一旁瞅得一清二楚,至于听清多少、听到多少可就不得而知了。千帆引说,他只知溪儿走的时候擦了眼角,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揉了揉眼睛。
“你刚刚怎么不说?”离洛埋怨道。
“刚……刚刚?刚刚你让我怎么说?我当着冷凤翎的面说,你王妃不高兴了?你再紧张的直接冲过去,那不等于告诉她你就是琉璃公子吗?”千帆引甚是无辜。只见离洛加快了步子,飞一般地向红香院走去。
“喂!你等等我。”千帆引瞧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不住念叨道:“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刚刚怎么有空听人表露心意呢?”
说罢千帆引无奈地追了上去,还好心嘱咐他一会儿见到溪儿小心说话,别再惹她不高兴了。
行至红香院门口,千帆引仍在怨道:“‘百花争艳’明日就要开始了,我就说不能同你走的太近,很容易被人看见的。
你非不信,现在好了,这一路走来只怕世人皆知昔王爷与琉璃公子长的一样的身形、一样的性子,保不准还有人瞧见你们长了一样的脸。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无妨。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与其整日提心吊胆,还不如早些发现。”这会儿离洛倒的想得开了,一副除了王妃,其他都无所谓的模样。
终于到了月女这里,月女见他们二人来了,说道:“溪儿饿了,我便陪她先吃了两口……”月女话刚说一半,便看见离洛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王妃看,再看千帆引正冲自己挤眉弄眼,于是闭口不再说话。
溪儿感觉头顶上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不得不抬头看去:“今日你们来晚了,菜都快凉了。”见那二人不动,她又道:“快坐下吃啊!”
月女此时如坐针毡,坐着好似碍事,站起却又太显眼。此时在这二人脸上来回打量,只听离洛问道:“你生气了?”
“生气?没有啊,好好的我生什么气。”溪儿一脸不解地问道:“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离洛见她明知故问的样子,甚是不快,道:“你若是不高兴了便说出来,我听着呢。”
“你几时看到我不高兴了?是你不高兴吧!急匆匆地跑来,一见面便问我为何不高兴,你让他们二人评评理,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溪儿亦是不悦,拿起杯子欲吃口茶顺顺气。
离洛听她这一番话本就有些气,此时又见她佯装无事地拿起杯子,越加不爽。
登时掌风如扇,溪儿猝不及防,杯子滑落衣裳,湿了裙摆。她彻底被他激怒了,猛的站了起来,怒道:“谁惹你不高兴了你找谁去,何故将气撒在我身上?”
他是故意激怒她的。他不喜她明知故问,不高兴后又假意无所谓的样子。
他希望她可以说出来,而不是事事藏在心里。就像那次她不喜月女房里的香草一样,她说出来他便会改变,更会高兴。可是此时的离洛也已俨然被愤怒萦绕,一脸严肃气道:“你明知故问。”
“既然你想打,那咱们索性打一架好了。”溪儿一气之下竟直接甩出一只木棉飞镖,离洛回身闪躲,那飞镖竟向月女飞去。反惊的千帆引一跳,忙将月女拽至身后,玉扇一档又将那镖抵了回去。躲过一镖之“杀”,千帆引忙拉着月女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