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石门发出闷的一声,好似地牢里的猛兽发出低沉的轰鸣。
门开了。
孤狼的耳朵一动,他猛的睁开了眼睛。
不好的事还是发生了,比他预想的要快——溪儿被魑的手下拖了进来。
她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着,整个身子在地上蹭出了一道痕迹。
虽然看不清,但孤狼猜那应该是一条血痕,因为他闻道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见魑走了过来,孤狼忙闭上了眼,假装晕厥。魑让人拿起一盆冰水,浇醒墙壁上装睡的人,也冻醒地上痛晕的人。
魑冲着孤狼笑道:“你不一直想跟她在一起吗?如今我帮你把她给抓来了,你高兴吗?”
孤狼假装刚睁开眼,见是她,又闭上了,没有说话。
魑见他沉默不语,又道:“怎么?是不是她太脏了,你已经认不出来了?还是你嫌弃她太脏了?”
孤狼依旧没有睁眼,没有说话。
魑自顾自地说着:“也是,她先是成功勾引了琉璃,如今又引逗的昔王爷也为她生为她死的。这样的贱人,确实没什么可稀罕的,外面那些男人全部都瞎了眼。”
孤狼还是没有睁眼,没有说话。
魑觉得同孤狼说话甚是无趣,便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了身后的“战利品”,说道:“兰云溪,你还真是冷血。自己在王府里过了三年滋润的小日子,却将孤狼丢在这死穴里生不算生,死不能死的!”
“你不牺暴露自己的身份,将我抓了回来,也是下了血本了!”溪儿从来没想过离子双竟然就是魑:“只是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力,本来我也是要来的。若是你留着这层身份,还可以对付我。如今确是不能了。”
突然,孤狼睁开了眼。可不过片刻他又不着痕迹地闭上了。
只听魑说道:“你话倒是挺多!义父说昔王爷大婚,我幻异宫定要送他一份大礼,我左思右想只有这份礼足够大。”
魑突然走了过去,捏起溪儿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将这些男人玩的团团转的?我还真是羡慕。”
她又在溪儿的脸上打量了好一会儿,好似那张脸上实在没有什么精致的地方。
于是她问道:“难道是眼睛吗?细细瞧着,确实还挺勾人的。”
突然她鬼魅地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一般:“不如……”她突然凑到溪儿的脸前,好似一头吃人的老虎:“我给它挖出来,送给你的昔王爷!”这个主意让魑高兴极了,她狂笑不止,笑得人心里发毛。
笑够了,她当真将手放在了那双眼睛上。溪儿双眼紧闭,眉头也因为紧张而皱在一起。她能感受到那双冷若冰霜的手从自己的眸子上摩挲着,好似在擦拭什么宝物一般。
可不知哪一刻那双手的主人便会猛的刺进她的双眼,听她疼痛的惨叫,看她毁容般的脸庞,然后心满意足。
等待痛苦的恐惧让溪儿备受煎熬,而那双手好似在等待什么机会一样迟迟没有下手,加剧了她的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