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镜花水月,溪儿方才睁开眼睛,下车。
千帆引、月女等人早已接到了离洛的来信,已在外恭候多时。
溪儿被无烟扶下车后,一眼便望见了孤狼,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心下也安稳了不少。
孤狼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正盯着她,只一眼,他便瞧出了她的不悦。但他什么也没说。溪儿下车后旁若无人一般地径直向孤狼走去,她拽起他的袖子便走,边走边大声嚷嚷道:“走!喝酒去。”
“喝酒?”孤狼一脸狐疑,“我身上的伤还没大好呢,不能喝酒!”
“连你也不管我了?”她看向孤狼的眼里全是失落与伤心,扭过头去:“算了,那我自己去。”
孤狼不由地望向了离洛,能把溪儿气成这副样子的,也只有他有这个本领了。
溪儿不想理他,何止是不理他,与他有关的人,她通通都没理。所以,她只剩下了孤狼。孤狼没有觉得窃喜,因为他知道溪儿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他也没有愤怒,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将她爱进了骨血里。
若非是真的生气了,定然是不愿伤她的心。他不管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谁对谁错,那些于他一点也不重要。
他,只想站在她身后。只要她回头便能看见的地方。
所以,他笑了,笑得如沐春风,却又摇头无奈。他不忍心伤她的心,也不想将她一人丢下。
于是他示意离洛自己先去陪陪她,又冲着溪儿远去的背影喊道:“你若想喝,舍命陪你便是。何苦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帽子?”两人一前一后向镜花楼奔去,孤狼不时地嘱咐道:“你慢点。”
突然,无烟将手上的包裹猛的扔在地上,也不知道她哪里借来的胆子,冲着离洛就敢埋怨:“我不管了!”她虽怒却又不敢看离洛,只低头的好似自言自语:“爷,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在王……夫人大病初愈了气她,气得她直捂胸口。您看着不心疼,可我瞧着心疼。以后您的事我也不管了,您都……”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飞扬忙堵住她的嘴,无烟竟使劲地咬了他一口,疼的飞扬连忙躲开。
只见无烟指着离洛身后的任夫人二人道:“您都不知道她们……”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算了,反正以后我只认夫人一人为主子。”说着又拾起刚刚撇下的包裹,走了。
千帆引瞧着无烟远去的身影,手中的玉扇碰了碰离洛:“你这是干了什么事,将那主仆二人气成这样?”他又看了看身后那二人:“不会是因为她们吧?”
“烈无声可在镜花水月?”离洛不答反问。
“在,昨日还瞧见他与百里雪在一起呢。”千帆引不明所以,却仍是回道。
“飞扬。”离洛唤道:“明日我要与烈无声,在镜花楼设下生死台。一战到底,不死不休。他若不来,捆也要给我捆来。”
还不等飞扬回话,他便也大步离开了。
徒留一群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千帆引与月女等人找回了无烟,又拽着飞扬回到镜花楼后,逼着他们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