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下山买来了鱼虾,让厨房的师兄弟将其剁成肉泥放在菜里,给所有蓬莱弟子都送去。
第二天蓬莱仙君召集所有弟子到云尚堂议事,只有云逸没有到,与他同院的弟子说云逸昨日着了凉,向蓬莱仙君告假。
如此一来事情已经明了,云逸才是二十二易容的,之前说的话都是为了扰乱他们的注意,但是没有最后确定,潜渊也不能妄下结论。
潜渊带着颜楚来找云逸,“云逸师弟,师傅听说你着了凉,特意向东来真人要了一些特效丹药,我给你送来了。”
“多谢师兄了,我这风寒来的凶了些,师兄将要放在门口吧,不要进来,也传染上就不好了。”
“师弟说笑了,我这麒麟身子,可不怕这些平常病症,倒是师傅不放心的很,我得亲眼见了师弟回去禀告才行呀。”
“我并无大碍,修养几天就好了,请师兄回禀师父不必担心。”
“师弟这般推脱,难道并不是着凉染了风寒。”
“师兄何出此言。”云逸话还没说完,潜渊已经推门进来了。只见云逸脸上手上都已经红肿,但中气十足,并不是风寒之状,明显是过敏的症状。
云逸发现暴露了,想做最后挣扎,可惜他原本就不是潜渊的对手,被废去了半数修为,又为养毒血而耗费元气,不出三招就被潜渊擒住了,潜渊将他右腿裤筒挽起,果然受过伤。
这下可以确定这个云逸就是二十二假扮的了,他知道事情败露,也不再挣扎,只不过潜渊问什么他也不回答,潜渊只好将他带到云尚堂让蓬莱仙君问话。
蓬莱仙君施法去了他易容术,面具下面的脸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形容枯槁,毫无血色,嘴角的确有一道疤痕,像是被猛兽抓伤,有一尺长,可怕的很。
蓬莱仙君看见自己的徒弟这般模样也是心疼的很,“二十二,养毒血之事,耗费元气,虽能控制他人,可是也损耗寿命,当日我已给你留了后路,你又何苦如此。”
“师傅,我恨你,恨你的仁慈,那些妖物在人界屠戮生灵,你却连一只妖都不肯杀,我只不过不想让再让他们危害人界而已。”
“你刚入蓬莱时,我就与你说过,我们没有权利夺走任何生命,妖也不例外,我们收妖教化,才是正道。”
“呵,你说的倒是好听,你只不过是在这蓬莱上呆的舒服,早就忘了人界的疾苦,过着自己的神仙日子,连蓬莱的事务都不管不问,那些妖杀孽无数,你却一句没有权利就不杀,可是被杀害的人界生灵,他们有的被挖去心肝,有的被吸净阳气,他们要如何才能安息呀。你只顾秉持着自己的道德准则,却不顾枉死的生灵,不过是为了自己好过而已,简直是道貌岸然,自私至极。”
“你为会何如此偏激固执,哎,是为师的错,是我没有教导好,没有及时结开你的心结。”蓬莱仙君痛心疾首,“我虽不管山中事务,可我每日都为这些枉死之人坐禅超度,你杀了那些妖,人也不会复活,你何苦有这样的执念,你搅了百山汇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呀。”
“我恨你呀,恨着蓬莱山,我恨着蓬莱山上的人,我自从进了蓬莱就一日都不敢懈怠,每每做完仙府的事务,必定练习到后半夜才敢入睡,就为了将法术练好,保护人界百姓不收伤害。可是你们,你们何故能活的这般自在呀!”二十二嘶声力竭的喊着,嘴里说这恨,可是却流出了眼泪。
颜楚在旁边忍不住说道:“二十二师兄,你若恨我们,远离蓬莱就是了,为何又回到这蓬莱山上。”
“我是恨,可是我在蓬莱活了千余年,你们每个人都每日与我相见,叫我师兄,我离开了蓬莱还能去何处呢,我知道我若留在这,迟早会被你们发现,可是就算死我也得死在这蓬莱山上。”
蓬莱仙君说:“你是蓬莱弟子,我自然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想办法清除你的血毒的,你先到戒房里待一段时间吧,只是这血控之术是上古邪术,你是怎么得知的。”
二十二望着东方,“他才是能拯救这世间的人。”
“他是谁?”
“我不知道,你们也永远不会知道。”说完这句话,二十二就一句话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