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白,天亮了,白桃已经好久没睡的这样安稳了,终于没有再梦到燕婉婷的往事了。潜渊趴在桌子上自然睡的不踏实,醒来时颜楚还在睡,就出门找药房抓了一幅醒酒的汤药拿回客栈给颜楚煮了。
煮好了醒酒汤端回屋里,颜楚已经醒了,正在穿衣服,好久没有喝的这样醉了,颜楚的头疼的厉害,看见潜渊端着醒酒汤进来,接过来喝了下去说:“师兄这样贴心照顾,要不我就以身相许了吧。”
潜渊看颜楚心情已经大好,也打趣他,“昨天晚上还哭哭啼啼的呢,这酒果然是好东西,现在已经能与我说笑了。”
“师兄又笑话我。”
他俩正说着,白桃已经梳洗完了,过来找他们,她穿着昨天买的衣服推门进来,之前白桃不是穿着潜渊改小了的衣服,要不就是蓬莱的道袍,都不曾是适合她穿的衣服,这件衣服穿在白桃的身上就像是为她连身定做的一样,衬的白桃的皮肤如羊脂玉一样嫩白,腮上又有两抹红晕,面若桃花就是相容这样的人儿。
从没见过这样的白桃,颜楚和潜渊都看呆了,这哪里还是与他们日夜相处的那个白桃,简直就是桃花仙子谪落人间。白桃在原地晃了晃身子,他俩才回过神来,潜渊说:“这件衣服你穿了果然好看,那老板娘的眼光的确是好。”
颜楚则问到:“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吃完饭,我和潜渊哥哥去给你买坚果的时候买的。”
颜楚拍着脑门,故作懊恼的说:“看来以后真的不能意志消沉,会错过很多事情呀。”
“对嘛对嘛,楚小哥,我这样可好看。”
“好看。”颜楚的眼里都是笑意。
等着颜楚洗漱完毕,他们三人一起下楼吃早饭。等着饭菜的时候,颜楚看起来有些左立不安,“师兄,我现在紧张的很,总怕过去了,并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昨天小二不是说是全城最大的酒坊么,他们若是变成了奸商怎么办。”
“你紧张也没什么用,你现在的岁数已经是他们的祖宗了。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也一定会听你劝告的。”
“是呀,我都四百多岁了,去见我的这些后辈们紧张什么。”
白桃听的糊涂,“你们在说什么,咱们昨天去你以前住过的地方,不是已经没人住了么。”
“对了,小白桃你还不知道呢,昨天我和师兄喝酒,那酒竟然是我娘酿出来的味道,一定是我们家的后人酿的,所以今天我想去看看,只是不知道这么久颜家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总是有些怕。”
“没事的,楚小哥,有我在呢。”白桃拍着胸脯,做出一副雄赳赳的样子,逗得颜楚和潜渊都笑了。说笑一会儿饭菜都端了上来,听了潜渊的安慰,又被白桃的样子逗乐,紧张的心情好多了,吃完了饭,还想着是不是要买点东西过去,在街上转了一大圈也没想好买什么。
空着手颜楚他们三个站在了仙莱酒坊的门前,看着他们三个气度不凡,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呼,“三位看着脸生,是外地人吧,咱们酒坊的酒远近闻名,咱们三位是饭庄合作还是要在家中常备呀?”
颜楚盯着牌匾,“我就生长在会宁,只是长久没有回来了。”
“公子真会说笑,我都在会宁城生活了四十多年了,您几位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再怎么长久能有多长时间,不管怎样,咱进去谈。”
掌柜带着他们到了里面的会客厅,备好了茶水点心,最下来详谈,“几位是要那种酒,若是第一次来,可以少定一些,若是合了各位的口味再多买些也好。”
“昨日在前街的客栈喝了贵酒坊的酒,甘冽醇厚,味道甚好,不知道这酒是怎么酿的。”
“这酒是我们家老爷祖传的秘方,从来都是当家自己亲下的酒曲,我虽然在颜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工,也是不知道这秘方的呀。”
“我们要买多少酒,才能见你们当家。”
“公子这可有些为难我了,有什么事先和我商量,看看我能不能为公子排忧解难。”
“既然这样,就麻烦掌柜,帮我转一句,就说我叫颜楚,请当家的来见,我在这里等着,还麻烦掌柜现在就去。”
掌柜的心里嘀咕,也是性颜,若是亲属,直接到府上找不就好了,何苦到这来搅和,掌柜看着颜楚也不像是开玩笑,也怕真怠慢了再耽误什么事,只能到府上去请示了。
掌柜到了颜府,与颜府现在的当家颜庆说明了情况。只听到颜楚这个名字颜庆就十分吃惊,这个名字别人不知道,可是他们颜家的人,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到祠堂里请安的,祠堂里摆在最上面的名字是他们谁都不敢忘的呀。颜庆急忙叫上自己的妻子尚云晴和儿女颜悦跟着掌柜去酒坊里请颜楚了。
他们进了会客厅看见颜楚,便跪在地上跪拜颜楚,“后人颜庆,携妻尚云晴,女颜悦给先祖请安。”
他们这一拜倒是吓坏了颜楚,他在蓬莱也不算是辈分靠前的弟子,哪里受过被人这样的大礼呀,“你们快点起来,我是老了些,也不用你们这样跪拜呀。”